第31章Chapitre 31
这学期最后一节游泳课，白知渝恹恹地跟在程雪茹身后。走过漫长的一段路才到泳池上，刚想泡下池子，就见另一边的泳池似乎在考试。
白知渝一下子就提前焦虑起来，下水后扶着岸边眼神直直地看过去，下一秒就见到人群里的顾叙川。
原来是他们在考试吗？
“顾叙川好巧。”
程雪茹还没下水，余光瞥见对方大声地朝那边打了声招呼。对方挑了挑眉,眼神里有些意外朝着这边走来。白知渝莫名紧张起来,想转身但没东西扶着又不行。顾叙川走到泳池边，眼里全是一脸紧张扒着岸边的女孩，视线下移是她被泳衣包裹着的娇小身子，水波下她的肌肤越发夺目。他轻笑着移开视线：“这么巧,你们也来这边上游泳课。”程雪茹点点头：“嗯，你们考试？”
“对，我已经考完了。”
“真好，我也下去游泳了。”
顾叙川点点头，见程雪茹已经开始游起来，他蹲下身子垂眸盯着那仍趴在岸边的人，语气有些调侃：“你怎么还不游起来。”白知渝听出他话里的打趣有些耳热,抿着唇想让自己浮起来，试了好几次还是失败：“我不会。”
他听着女孩像是带着哭腔又像是撒娇的语气，视线落在那紧紧抓着岸边的手上，声音越发低沉：“别太紧张，你试试先伸直手，手搭着岸边不要那么用力。原本男人过来已经够显眼的了，周围听见他的话也都反应过来他在教白知渝,眼神越发复杂。
连着体育老师都瞥了两眼,但他毕竞没有下女生池子，也就没理会。“好，现在把头埋下去。“男声很平静却带着几分诱哄和祈使的意味。白知渝听着他的声音，心神一荡竞然真的跟着指示憋气把头埋下去。“再埋下去些。”
她的脸已经完全没入水中，心里有些慌张害怕，下意识想起身后脑勺就被一道力量往下压。
“乖，你可以的，腿用力往后一蹬。“此时声音里全是不容商量。白知渝被压着只能按照他的来，下一秒身体真的浮起来。后脑勺的力一松她连忙抬头换气，小声地说：“我真的浮起来了！”声音里全是雀跃，像一只刚学会飞的小鸟。那张精致的脸露出梨涡，双眸弯弯眼神透亮地盯着他，水珠不断从她脸上滑落，既明媚又诱人。
顾叙川眼神一沉，不动声色地轻滚着喉间，溢出一声肯定。她还在兴头上，娇憨地说：“我再试一下。”语罢直接埋入水中，但这次入水有些急，她被冲击得呛了起来，手也一时松开岸边。
等反应过来已经变成在水里扑腾。
“救一一”
顾叙川俯身伸手将人捞起，小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双手抱着他的手臂，脸紧贴着他手臂不断喘气。
他感受着手臂上传来冰凉细嫩的触感，敛下想抚上去的冲动，没有动弹等她缓过劲来。
刚刚扑腾喊救命的动静有点大，程雪茹盯着那两人几秒连忙游过来打算安慰。
体育老师也瞧见了，呵斥着喊：“这是在上课，小情侣收敛一点！顾叙川你回去你那边！”
白知渝回过神来，连忙松开他的手扶着岸边，脸不知道是不是被呛的缘故，红得不成样子。
顾叙川见她已经缓过来，瞥了眼已经红成熟虾的人，心情很好地站起身朝着老师回了句：“OK，我回去了。”
程雪茹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的人：“小鱼，你没事吧？”白知渝轻声说：“没事，我刚刚就是被水呛到了。”明知道对方是因为上课不好反驳，却还是隐隐生出几分甜意。轻哼着转移自己注意力：“雪茹，我能浮起来了！”程雪茹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只得摇头心底呵斥自己怎么想得那么多。她笑着鼓励：“嗯，这样下去，你再多练练肯定能在大二下学期考试前学会游泳。”
“嗯呐。”
白知渝又试了十几次，成功了几次，她开始飘在岸边玩手机。只见微信里陆骁发了一群问号过来。
【怎么啦？】
【陆骁：你和顾叙川都在上游泳课？他对你做了什么？）【没有呀，他刚刚在岸边教了几分钟我游泳。）陆骁盯着她的回复，又点进了他们学校的墙动态，最新一条是一一【在上游泳课，体育老师让他们小情侣收敛一点，啧……这是在一起了？】配图好几张，有顾叙川半敛着眼伸手压在埋着水里的后脑勺，还有他神情专注地盯着被女孩抱在怀里的手臂。
路人1：我在现场，其实就是他教了下白知渝游泳，但微妙的是他没反驳老师的话。
路人2：不能吧？白知渝差点溺水，他拉了一把，没听见老师说了什么而已吧。
路人3：你别说，其实我磕他们很久了。
路人4：你猜我信不信。
他沉默几秒钟发过去：【就这样吗？】
【白知渝：对呀，怎么啦？】
【没什么，没事游泳到时候哥可以教你。】【白知渝：好哦，对啦给你们买的礼物送到哪里呀？我不知道你们的地址呀。】
他心间软了几分，有妹妹就是好，就是这个顾叙川又沾他了的光，得让对方出点血给他妹才行。
许久后游泳课也结束了，体育老师吹了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