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紧他。
许清聿回抱着她,覆在她后背的指节猝然发颤,克制不住的欣喜在心头急速生长,他紧紧地揽着人,随后掌心托上她的后颈,低头含住她的唇角,动作温柔的亲着。
从她的唇角,亲到脸颊,慢慢往上,到额心,颤巍巍的吻落下去。沈泠白抱住他,加深了这个吻,唇缝挑开,他的舌头湿湿软软,两厢纠缠,舌尖重重地含吮着,许清聿反客为主,变本加厉地在她唇中索取,沈泠白扬起下颚,脖颈被拉得漂亮的线条,她被动的承受着亲吻,耳边响起清晰又微弱的吞咽声。
气息勾缠,微妙的电流感在头皮炸开,直到舌尖都发麻,谁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沈泠白被他吻地七荤八素,脑子晕晕乎乎,逐渐感受呼吸的不畅。胸膛微微起伏,她抬手去推他。
松开的时候丝丝相连。
沈泠白垂睫,微张嘴小口小口地呼吸,许清聿手心贴上她脖颈,捏着她后颈的软肉不轻不重地揉着,过了会,他靠过去,恋恋不舍的舔吻着她的唇角,感受着她滚烫着的喘息声落入自己的唇中。
半响后,沈泠白抬眼,对上他炙热的视线。眼神碰撞,热意搅缠。
唇畔被堵,沈泠白仰躺进柔软的大床里,卷发一股脑地在浅色床单四散开,肩颈上细细的吊带在缠绵中滑落至胳膊,许清聿空出一只手,去抓她的细腕,松开她紧蜷的五指,手心贴上去,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扣的紧紧拥吻灼热的吻再度袭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从夜幕到凌晨。酒精全然挥发掉,沈泠白躺在干净的被褥里,没有丝毫的困意。她没来由地问:“许清聿,分开的那几年有想过我吗?”许清聿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么问,但怎么没想过呢,纽约都去了好几次啊。他沙哑的声音透着情欲未散的缱绻,想过这两个像是咬文嚼字般从齿间流出来,带着深深无奈。
沈泠白听到这个答案,又陷入了沉默,她闭上眼,“睡吧。”半夜三更时,许清聿被缠绕上来的力道给惊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沈泠白从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她睡觉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好像再大的空间都只是她一个人的天地,睡着睡着就到了另一边,一开始的楚河汉界全部被打碎。四年前,他第一次被她这样抱着,那时候想动又不敢动,怕吵醒她,但是又实在不习惯这样被人抱着,他只能无奈的叹息。但现在,他伸出胳膊从她后颈与枕头之间传过去,完全包裹着她,把她抱在怀里。
他这些年睡眠就没有好过,和沈泠白分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到深夜才能睡着,后来他回到谈家,对沈泠白的情感只能压制在心里最深的角落,面对谈老爷子的期许,继母的刁难,还有周围人的排挤和落难,他过的谨小慎微,神经每一天都被绷紧,为了能更好的接手谈氏,最严重的时候是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他是孤身一人矗立在最高处,周围群狼环伺。但这几天,在沈泠白旁边,他睡眠质量空前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