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二十二岁了。男人不以为意的笑道:“二十二岁仍旧是个孩子。”祁衍一副置身事外的淡笑:“去吧。我结束之后过去接你。”没有一个成年人会希望自己被当成一个孩子对待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
江沛玉站着不动,过了很久,她才鼓起勇气摇头:“我不想去玩旋转木马,我就在这儿陪着你。”
祁衍挑眉轻笑,不为所动:“可是哥哥在谈正事。”这就是拒绝她的意思了。
江沛玉看了眼四周,其他人身边不是没有女伴陪同。她轻声说出自己的疑惑。
“那可不是什么女伴,那是他们的妻子。“祁衍仍旧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平静,“没有人会在谈论正事的时候带妹妹过来。”他笑着告诉她,“云妮,这不符合礼仪。”他笑容温和,平易近人,说出来的话却异常冰冷,不近人情。没有人会在谈论正事的时候带妹妹过来…
江沛玉眼神闪躲地低下了头。
祁衍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她如果还是察觉不到,那只能说明她的智力存在缺陷。
所以他并不是无所谓,她刚才的改口的确惹怒了他。持续到现在的冷落都是他给自己的惩罚。
是这样吗.…….
祁衍忽视了她的失落,已经叫来佣人:“带她去附近.…”话还没说完,江沛玉的手再次挽上他的手臂。她状似委屈地说:“可我…不是你妹妹,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祁衍没开口,安静等着。
他显得如此从容,而江沛玉,在他的衬托下,局促到有些狼狈。她最终还是说出了那个称呼。
“我是你的女朋友。”
然后,她看见祁衍的脸上缓慢露出满意的笑容。他叹了口气,摇头道,“云妮,你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些没必要的苦头吃。”祁衍没了刚才置身事外的冷淡,此时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拿着香槟,和那些人重新介绍了一遍她的身份。
“小朋友容易害羞,所以有些话说不出口。”那些人纷纷表示理解,并换上与刚才完全不同的笑来。不再像对待一个孩子,而是以平等的视角…甚至可以说是仰望。
仅仅只是因为站在了祁衍的身旁,她就得到了这些压根不是同一阶层的上位者们的讨好奉承。
有点讽刺。
接下来的舞会祁衍没有参加,他对跳舞不感兴趣。江沛玉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但很显然,祁衍不可能让她成为其他人的舞伴。哪怕是同性也不行。
这里给每个客人都安排了休息室,祁衍的在最顶层,独占一层楼。足以可见对他的重视。
参加葬礼的衣服需要更换,佣人将熨烫好的礼裙拿来。全新的,每位客人都有准备。
江沛玉只是洗完澡并更换了衣服,她不清楚事情怎么就突然跳到了这一步。餐桌上有送来的宵夜,已经被吃了一大半了,是江沛玉一个人吃的。她饿了一整天。
在陌生的地方独自待着,总让她感到不自在。此刻在祁衍身边,因为他而带来的安全感令她的胃口重新变好。所以她吃了很多。
或许是屋子内的温度太高,刚洗完澡的江沛玉再次大汗淋漓。她觉得自己此刻和中暑的状态很像。
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呼吸急促。
她的身体有气无力地软了下去,好在有祁衍在身后支撑着她。他的肩真的好宽,胸膛也很结实,分布均匀的肌肉分不清是结实还是柔韧。她只知道放在腰上的那条手臂,滚烫到让人想要躲避。祁衍用手按着她的腰,故意问她:“又乱吃什么了,小肚子怎么一鼓一鼓的。”
江沛玉说不出话,她也没有体力再说话。
只是偶尔像一尾被搁浅上岸的鱼,身子突然颤抖几下。祁衍叹了口气,轻声训斥,好像她是一个屡教不改的坏孩子。“刚才让你少吃点你不听,什么东西都敢往嘴巴里塞,小心肚子里长东西。”
她吓了一跳,勉强用手肘撑着床,半坐起身。长发因此散落在她的脑后,白皙的皮肤,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红的。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会长什么?”祁衍看到她这个样子,心软了一瞬。他弯下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明明这种主动依偎会给人一种示弱的感觉。可他宽阔的肩背几乎将怀里的人遮了个严严实实。从身后往前看,江沛玉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感。只能看见他结实强壮的背阔肌,在衬衫里充血绷紧。而她,纤细瘦小的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密不透风。
他继续用手去摸她的小腹:“会长出.…….一个很像我的小孩。”江沛玉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推他:“你没有.…”他又把人重新抱回怀来,笑着安抚:“戴了戴了,你放心,哥哥不会做伤害云妮的事情。”
江沛玉这次松了一口气。
身后的男人低下头亲吻她的耳朵,吻的很轻很缠绵,他低沉的嗓音和他湿热的舌头一起进入她的耳道:“你说如果我们有了孩子,ta会更像谁多一点?'这个问题江沛玉回答不上来,她从未考虑过这件事。“还是长得像云妮吧。“他思考片刻后,轻声说道。江沛玉好奇:“为什么要长得像我?”
她反而觉得长得像祁衍更好。
性格暂且不论,他在外形方面完全无可挑剔。无论是他的皮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