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提议又似挑衅:“输了的人,跳一整支弗拉门戈如何?烤架上的龙虾壳突然炸开清脆的声响,楼昭盯着陆时聿似笑非笑的嘴角,眉梢一扬:“那陆总可得提前准备条红裙子。”“我说的是双人。"陆时聿不紧不慢地补充。楼昭凝眸看他。
远处海浪拍岸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他看见陆时聿的瞳孔里映着正在沙滩上追逐的方以柠和江棠梨一-所以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让他故意输,好借机邀方以柠共舞?
难怪敢开这么大的口,原来是掐着他的软肋了。楼昭夺过他手中的酒瓶,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结,他把酒瓶往旁边一撂:“成交。”
接下来就是说服方以柠了,毕竟江棠梨是不会拒绝和陆时聿组队的。“劝得了吗?”
楼昭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影,“应该能。”「应该」都用上了,可见是有多棘手。
陆时聿帮人有底线:“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找别的机会,别一一”“你追人就是这个态度?”
陆时丰….”
得,当他没说。
果然,当楼昭说要组队来一场2V2的沙滩排球赛,还补充输了要跳双人弗拉门戈时一一
她眉心一拧,想都没想就拒绝:“我不要!”就知道她会说这三个字,但是她涨红的脸颊让楼昭低出一声笑来:“胆子这么小?”
在方以柠抬眼剜他的下一秒,楼昭双手压膝,俯下腰,这个姿势让他几乎是和方以柠平视,但却不减他眼神里的侵略性,“还是说你不会跳弗拉门戈?”方以柠正要反驳,江棠梨已经一个箭步冲过来,“你瞧不起谁呢?"她骄傲地扬起下巴,“以柠在校庆上跳的弗拉门戈,那可是让全校都起立鼓掌的!“是吗?"楼昭慢条斯理地直起腰,衬衫下摆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垂眸看着方以柠发红的耳尖,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江棠梨被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气笑了,跺着脚在沙滩上踩出个小坑:“以柠!你就和他比,到时候让他穿着红裙子转圈!”陆时聿突然低笑出声,长臂一伸把炸毛的江棠梨捞进怀里。“是他们俩和我们俩打,输的组跳双人舞。”“啊?“江棠梨仰起的小脸瞬间僵住。
他家这个也吃激将。
陆时聿的拇指不着痕迹地摩挲她肩头,声音压低:“所以你会跳吗?”“我..…."江棠梨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但很快她就梗着脖子喊道:“我怎么可能输!”
楼昭扭头看她,夕阳将他侧脸镀成鎏金色,他嘴角浅浅一勾:“巧了,我也这么想。”
江棠梨的好胜心心顿时被他挑起来了,她一把扯掉头绳:“那就来啊,来打啊!”
方以柠也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一把拨开楼昭,和她对峙上了:“来就来,看这回到底谁输谁赢。”
都说恋爱才会让人失去理智,何止啊,好胜心也会!作为旁观者清的廖妍,捧着椰子蹲在一旁,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她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摇头晃脑地感叹:“一对傻子.…”海浪"哗"地漫过脚踝,四个人影在暮色中拉出交错的剪影。江棠梨高高抛起排球,脚趾下意识蜷缩,细沙从指缝间溢出之际,随着一声轻喝,球体划破暮色,在夕阳中拖曳出一道耀眼的火色轨迹,像一颗燃烧的流星。
方以柠的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后退半步,而楼昭却目光瞬间锁定排球轨迹,当球即将擦网而过时,他猛然蹬地跃起,修长的手臂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
“啪!”一声清脆的击球声,楼昭的手腕在接触球面的瞬间巧妙下压,让排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对方死角。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从起跳到击球一气呵成。排球擦着网带疾驰而过,在江棠梨扑救前就已重重砸在边界线上,激起一片金色沙浪。
“好球!"方以柠兴奋地蹦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楼昭与陆时聿短暂交汇的目光。
对面,江棠梨双手叉腰,一脸的不服气:“再来!”这一次是楼昭发球。他修长的手指在排球上轻轻摩挲,目光扫过对面严阵以待的江棠梨,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发球时他刻意收了几分力道,球划出一道比平时稍缓的弧线。江棠梨果然抓住了机会。她像只蓄势已久的小猎豹,在球即将触地的刹那飞身鱼跃,指尖与球面接触时发出"啪"的轻响。球越过网的瞬间,楼昭作势扑救的动作不着痕迹地慢了半拍,运动鞋在沙地上拖出的痕迹比实际需要的长了足足半米。当然,这对成功抢到一球的江棠梨来说,只有惊喜而并无察觉。“看见没?"江棠梨从沙堆里爬起来,顾不得拍掉满身的沙粒就冲着楼昭扬起下巴,“这才叫压线球!”
楼昭装作懊恼地揉了揉手腕,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掩去了眼底闪过的笑意。
他慢悠悠竖起大拇指时,腕骨凸起的弧度在暮色中格外分明:“嫂子厉害。”
“那是!“江棠梨双手叉腰,运动背心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打你还不绰绰有余!”
在江棠梨的认知里,楼昭就是个泡在实验室的书呆子。哪怕他此刻穿着花衬衫在沙滩上晃悠,哪怕他名下的酒吧夜夜爆满,也不改她对科研人员的刻板印象。
但她不知道的是,楼昭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