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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章(1 / 3)

第66章第66章

他的话不可谓不重,语气不可谓不峻刻。

上位者纵是恶言厉色,但作为下位者的她也本该惟命是听,可面对这般无妄的指责,陈今昭还是没忍住为自己颤声的辩驳一句,“殿下,丹青俗笔,不过谋生手段,臣也只将其作市井货殖罢了。况且君子品行,又岂系外物?”姬寅礼握了握她的脸,见对方因被挤压而面露吃痛的神情,缓慢弓下身与之平视。

“你至今都觉得自己无错?“他扳正掌下的脸迫她与自己目光相接,锐利审视,威压相逼,“汝既拜孔圣门下,习圣贤之文,焉敢做此等有伤风化之作!圣人言克己复礼,你却反其道行之,痴缠声色,恣情纵欲,公然违背圣贤教诲,亵渎圣人之道!况汝而今为朝廷命官,天子门生,可有想过此等污秽之物流传出去,官场清誉何在,国朝体统何在!陈今昭,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无错?”大道的帽子重重压下,陈今昭觉得无法喘息。颤动的瞳孔映着他逼压的暗沉眸光,她呼吸急促,用力咬住唇瓣逼自己咽下心底的声音。若她为谋生而作的画是有伤风化,是有损清誉,那他呢?他作为执掌乾坤的国朝掌权者,在罔顾礼法对臣子伸出僭越之手时,难道不坏纲常伦理、不违君臣之礼、不逆圣贤教诲?

“殿下,圣人亦言,食色性也。人欲也是伦常之道,臣之画作又何尝没教化之意,殿下若只拿污秽说事,亦是偏颇。”她虽咽下那番话,却难认他的指责,终是换了言辞为自己稍作辩驳。可话出口后,她就又心生了些悔意,自己该隐忍不发将话一概咽下的,他那般唯我独尊之人,或许容不得旁人丁点的忤逆。

恐给自己招祸,她忙补救似的开口又道,“殿下,微.…”“爱卿,你说的对,你没错。"他看着她徐徐笑了,粗粝的指腹重重压上她唇上的齿痕,嗓音温煦,眸似重墨,“是孤的错,阻了你好为人师的路。既如此,那今夜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悉心指点,谆谆教化于不才。”面对她乍然脸白惊惶的模样,他指腹用力摩挲了她唇瓣两下,低语沉笑,“莫急莫忧,且细细教我便是,长夜未央,汝尽可详授。孤学识不精,短见薄识,所以今夜还要仰仗陈夫子慢慢指点,倾囊相授。承蒙不弃,恳请陈夫子莫要藏私,务必用尽浑身解数,耐心教导,以启吾之愚钝。”陈今昭要被他这模样吓坏了,忙不迭认错:“殿下,微臣知错…”话未尽,他就掐了她脸,俯就躬身咬了过去,强势封缄未吐之辞。另只手抚上她官服襟扣,颇为熟稔的迅速解开。

她踉跄的被推到墙边,衣衫半褪,被扯开的白色里衣凌乱的披在身上,半垂不落。

两人的气息胶着纠缠,直待人被掠夺的近乎窒息,姬寅礼方堪堪将人放开。掐着她面颊的手掌顺势滑向她的后颈拢住,他稍用力握住那细柔的颈子,列如攥住了猎物命脉。

他俯视着怀里人,双眸满是纵欲的暗潮。

“你说,从哪张开始。”

沉重吐息的时候,他另只手在对方身上游移摩挲,极尽贪婪。往日他还会顾忌着对方的心情颜面而收敛些,可今夜却似是抛开了枷锁桎梏,由着自己的性子恣行无忌的揉搓,挑弄。

“殿下,是臣的错,臣知错了!“陈今昭仰面喘息,抓紧时间认错,“殿下说的是,是我有伤风化,有碍官箴,有损朝廷威严!殿下纡尊降贵教诲臣,可臣非但不领情还试图狡辩,实乃大不应该。殿下海纳百川,望您大人大量容臣这回!望殿下海涵,殿下开恩!”

姬寅礼盯着她唇瓣的一抹血色,眸里是化不开的墨色。“你非是知错,只是怕了孤罢了。"他拢在后颈的手缓缓上移,在浓情与克制的交杂情绪中,触碰上了那细腻冰凉的墨玉冠,“陈今昭,你当孤不知,你藏在心底真正想脱口的话是何?是不是想骂孤,放浪形骸!是不是想骂孤,罔顾伦常!亦是不是想骂孤,行止不端,不顾礼法人伦!”随着森沉的声音落下,墨玉簪被他毫无顾忌的用力拔下,随之披散而下的,是墨色绸缎般的青丝。在琉璃宫灯璀璨灯光的流转下,披落的乌发散落在如玉的肩背、胸前,衬得肤色愈发白皙细润,亦衬得面前人那张玉容灼灼生辉,夺魂摄魄,美得令人窒息。

陈今昭浑身血液好似逆流,之前那几回无论他榻间如何行事,却从不会拔下她的玉簪。这大抵是他给她留的两分体面,不让她于榻间做女儿态供他取乐,毕竟那对臣子来说是种侮辱。

可此刻他丢掉了这份克制,收回了他赠予的这份体面,亲手打破了这个界限。

而界限,往往是一点点突破的。若往后其得寸进尺,变本加厉,直将她逼得退无可退…待到那日,她该如何自处?

她心乱如麻,仓皇朝墙内侧脸,躲避着面前男人灼热的眸光。姬寅礼失魂的看着,好长时间都未回神。

多像个美娇娥啊,美得像是要勾他的魂,夺他的魄。他浑身血液都烧了起来,忍不住伸手去抚这张芙蓉面,像是被精怪引诱的浪荡男子,迷了心窍,走火入魔,什么君臣、人伦、礼法、规矩,统统抛掷脑后,此时此刻他只瞧的见眼前人,只想拥着人跌入鸳鸯帐中,共赴世间极乐。于此一刻他好似与史书中,那些沉溺芙蓉帐暖的昏君们共了情,明了几分何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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