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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3)

又怎会不心怀家国,以天下为己任。

可苏戮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家国天下是主人在意的事,我只在意您。”

军械库失窃一事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几乎是第二天就有折子递了上去,巍咸西都来不及按原先计划的那样放些老朽兵械进去遮掩,不过他扫尾工作做的干净,料想也查不到自己头上,况且还有那位大人做保……

但巍咸西这几日赋闲在家,可真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心里也不踏实,便想到了宁安公主谢郁棠,她一向最得圣宠,若能说动她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总不至有什么坏处。

巍咸西将此事同夫人一合计,都觉得此事可行,为了不使邀请太过突兀,还特意邀了些平日里私交较好的同僚。

“大人,宁安公主到了。”

巍咸西对着镜子再次理了一遍仪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那苏小世子也在?”

前一阵子谢郁棠收了苏戮而冷落三皇子蔺檀的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那蔺檀说来也算是面如玉冠风采卓然了,这姓苏的小子到底是有多绝色,才能勾得谢郁棠连皇子贵胄都不要了?

直到前几日管家从公主府回来,说苏戮大冬天跳湖去捡一条死狗的玩具,还要被那妖女……不知用什么办法暖身子。

巍咸西这才恍然大悟。

呵,原来是个靠谄媚往上爬的玩意。

他继续打听下去,这才知道,原来这苏小世子脖子上拴着狗链,鞍前马后地伺候,为谢郁棠跪地布菜,端水暖脚,铺床打扇,做着连面首男宠都不懈去做的下贱活计。

听得巍咸西惊诧不已,惊诧过后却不由得心思活泛起来,若是也能把这苏小世子弄来侍奉自己,可不比秘阁中那些小倌更能给他心理上的满足?

他迎至门前时,宁安公主的轿撵刚刚落地。

巍咸西最先看到的,是挑开帘帐的一只男人的手。

指骨分明,肤白如釉,行动间手腕内侧有微凸的筋。

一只美人手。

方才刚放肆肖想过一番的人此刻就这样立于眼前,巍咸西甚至控制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却在看到少年脖颈间的金色细链时猝然清醒。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苏戮下车之后在轿撵前屈膝俯身,让谢郁棠踩着自己的肩头下地。

堂堂慕清王府世子,竟、竟用身体给谢郁棠做踩脚凳!

巍咸西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说不上是鄙夷还是嫉妒,面上却扯出热情的笑,谦卑地朝谢郁棠行拜礼:“宁安公主大驾,寒舍蓬荜生辉。”

谢郁棠将他方才几经周折的面部表情尽收眼底,回礼客套了几句,待入了席,才借着端酒的动作,以袖掩口轻声问道:“肩膀痛么?”

苏戮跪坐在她身侧后方,有模有样地动了下肩:“有点,或许主人给我揉揉?”

还有心思说笑,谢郁棠瞪了他一眼:“本宫今天就没吃什么东西。”

“那就是我的罪过了,害得您不敢大口吃饭,该罚。”

苏戮在周围投来的各色目光中坦然处之,只一心一意为她斟酒,“不如主人一会随便寻个借口把我狠狠责罚一顿?反正我也是您——饱受欺凌虐待的可怜面首,不上点强度怎么能让魏大人相信呢?”

宴席纷杂,即使是邻桌的人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苏戮驯顺地跪坐在谢郁棠旁侧,同她讲话说笑,对她殷勤侍奉。

席间还有几位贵女,皆是精心打扮过,期待着能入得苏戮的眼,同宁安公主讨了人回去成亲的,见此情景,心里别提有多不是滋味。

席间歌舞声乐不断,气氛热闹得很,巍咸西和夫人坐在上首,做出一副琴瑟和鸣的样子,时不时同各位举杯畅言,丝毫看不出因军械失窃一案而受到影响。

巍咸西为避嫌已主动上书停职,这几日赋闲在家,时常到密阁中狎妓,阁中少年各个皆是四处搜罗调教好的极品绝色,可他今日见了苏戮,顿时又觉得那些人无味起来。

皎皎然若天边月,皑皑淡若竹上雪。

他先前还觉得传言太过夸张,如今见了真人,才知所言非虚。

谢郁棠衣袖拂到酒盏,不小心渐出几滴酒,苏戮便拿了巾帕细细拭去,一手还仔细地提着谢郁棠的衣袖,以防她沾到。

巍咸西心中越发不是滋味,那张手,该用来握剑执笔,抚琴弄诗,怎能来做这些粗使活计?

这苏戮但凡骨头里还有一两分傲气,都决计不能容忍被一介女流如此长久的羞辱。

许是感受到他的目光,苏戮朝他这边看了一眼,明明是很淡的一眼,却让巍咸西心神激荡,心跳加速,难道他也真如自己心中所想,不愿伺候一介女流,想要令攀高枝?

一定是的。

“宁做富贵狗,不做贫贱人”,这是苏小世子自己说过的,他能因富贵攀上谢郁棠,自然也能因富贵转投他人。

巍咸西越想越觉有道理。

毕竟是慕清王府的人,从小在边关的黄沙中长大,怎能于功勋仕途没点抱负?自己身为巡防营统领,在军中也不是没有人脉,完全可以以此为饵,钓得这小狐狸精自投怀抱。

谢郁棠用银叉从冰盘上取了一小块蜜梨,垂眸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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