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求姻缘求子最是灵验。上山的路隐在翠障里,石阶上苔痕斑驳,转过蜿蜒的山腰,忽见修竹随风轻遥,竹叶尖往下滴答露水,青翠舒朗。
天清云淡,草木葱茏,野花香阵阵,风景很是秀丽。一路上信众甚多,有坐轿上山者,也有像她们一般的徒步者,大多是女眷,气喘吁吁的拾阶而上。
温幸妤四人也几步一歇,时不时擦擦汗喝口水,过了半个多时辰,总算是到了寺门口。
进了寺庙,温幸妤先和香雪去大雄宝殿捐了香油钱,几去其他几个殿里拜了拜,还抽了签,最后去百年老树上挂红绸。做完这些,几人在莲花池边的凉亭里歇息,香雪坐了一会,忽然就捂着肚痛呼:“我肚子好痛!”
温幸妤赶忙凑过去,紧张道:“怎么会痛?可是吃坏了肚子?”香雪直哼哼痛,断断续续回道:“许,许是昨日吃的粽子有问题,妤娘…好痛怎么办……
温幸妤一脸焦急,对着静月和瓶儿道:“静月,去找个小师傅,让他带咱们去厢房!”
静月一听,赶忙跑去找僧人,不一会就领了过来。静月和瓶儿搀着香雪,温幸妤拿东西,由僧人引至厢房。把香雪放在榻上后,她指挥道:“静月,你跟小师傅去请会医术的师傅来。”
“瓶儿,你去厨房要些热水来!”
“快!”
静月和瓶儿被催得慌了神,再者香雪确实脸色发白,头冒冷汗,故而并未怀疑,领了命脚步匆匆去了。
两人离开后,香雪朝温幸妤做了个口型:“快去。”温幸妤重重点头,离开厢房,避开静月和瓶儿的方向,飞快小跑到寺庙后山的化人亭。
观澜哥的尸骨,她想要带回同州,必须要进行焚化。我朝对火葬有严格限制,仅允许僧侣、远途归葬者、蕃人焚化尸骨。普通百姓若想,必须向官府报备,获得许可后方可进行。可规定虽如此,但土葬成本高昂,而火葬则更"省便”,故而成为普通百姓首选。不少人会因穷困常规避禁令,偷偷焚烧。也有不少信奉佛的富户人家,收买化人亭的僧侣去办。温幸妤没办法自己去石水村,只好来寺庙的化人亭,找负责此事的僧侣,使银子让他们去办。
等她离开那天,再去取骨灰坛即可。
这是她能想到最稳妥的办法。
赶到化人亭,温幸妤直接找到了负责此事的僧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偷偷塞了银子,最终让那僧人松了口,答应去办。她给僧人说了香雪丈夫的容貌,言明日此人会来寺庙同他们一起去石水村,取尸骨回来焚烧。最后又道,只要办成,还会有笔不菲的报酬。那僧人应下来,还写了收据。
温幸妤这才放心,匆匆回了厢房。
一进厢房,静月和瓶儿正急得打算出去寻她。“夫人,您去哪里了?可叫奴婢们担心。”瓶儿看起来不大高兴,嘟着嘴抱怨。
温幸妤歉疚道:“刚才见你们迟迟不归,香雪肚子又痛,我一时着急,便想着去寻,哪知迷了路…
静月想着夫人出去不久,又是老实性子,想必说的是实话。她松了口气道:“夫人没事就好。”
若是出事,她怕是要被大人罚死。
温幸妤连说了几句对不住,坐到香雪旁边,关心道:“你好点了吗?”香雪见她神色放松,就知道事办完了,她道:“方才来了个师傅,说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凉。”
“我喝了些热水,已经好多了。”
闻言,温幸妤道:“没事就好。”
四人又逗留了一会,便一道下山去了。
到了城中,温幸妤借着买东西的空挡,将画了观澜哥埋葬地的纸,以及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塞到香雪袖中。
做完这些,二人各自归家。
大
另一边,林府,书房。
蝉鸣和日光从窗外槐树间漏进来,林维桢和祝无执对坐檀木棋桌前,一人手执黑子,一人手执白子。
棋枰上白子已露颓势,祝无执神色认真凝重,林维桢则看起来轻松得多。乍一看,是祝无执被打得节节败退,可事实谁知道呢?俄而,黑子胜,林维桢拂须朗笑:“贤侄又让我。”祝无执笑得谦逊:“林叔说笑了,我棋技哪里能比得上您?”林维桢指腹摩挲着温润棋子,没有回答这句话,忽然道:“贤侄二十二了吧?”
祝无执抬眼看着林维桢,点头道:“不错,再有两个月,就二十二了。”林维桢意味深长笑道:"像你这般年纪时,我孩子都会走路了。”“你也该成婚了。”
祝无执面色不改,温声道:“林叔所言极是。”林维桢朗声一笑,又颇为惋惜道:“可惜我女儿还小,不然怎么都得把她许给你。”
顿了顿,他站起身招手:“你婶子前段时间寻了些适龄闺秀画像,你且随我来看看。”
“若是看上哪个,等国公府翻案平反,就找人上门提亲去。”祝无执看着林维桢的背影,眸光阴了一瞬,转眼又恢复如初。他走到书案前,只见林维桢拿出个册子,翻开来指着给他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就直言了。册上闺秀皆出身名门,样貌上乘,不管哪个娶回去,都会对你有所助益。”
“你回去了好好挑挑。”
祝无执扫过册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