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悬落的蓝蝶。
宁玛在风雨中垂手微笑着,但她的笑比哭还难过:“周亓谚,你都要走了,就别让我更为难。”
雨丝划过宁玛的裙摆,留下细长的水渍,深深的,像泪痕。
周亓谚停顿很久,支在后备箱上的手,移到车门旁,从车里拿出那把莲花藻井花纹的伞。
他走过去,把伞撑在她头顶,声音淡淡传来:“所以你知道,我有点喜欢你?”
“嗯。”宁玛粲然一笑,“因为我也喜欢你。”
“但我们都只有一点点喜欢,这样很好。”宁玛没敢直视他眼睛,视线只擦过他的肩头。
周亓谚举起的伞都倾向她这边,雨滴汇成水珠打在他自己肩膀。
冰凉的触感一点点,从肩头渗透。
他听懂了宁玛的言下之意,既然旅途是今天结束,那么这一丁点儿的喜欢,也就到此为止,不要再多了——
如果,几个小时后的他,没有做出那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