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下陷。
她抬眸,与走来的男人四目相对。
又是他!
对她爱而不得,就要用尽手段吗?
“怎么是你?”迟流霭呼吸有点难,“你是不是一直都在跟踪我?”
孟誉之看清了女孩的面容,眸中淡淡,抿了口酒。
“出去。”
什么意思?
这是孟先生的地盘,凭什么让她出去?
她盯着男人滚动的喉结,他浴衣松松垮垮。迟流霭又觉药效上头,随着男人吞咽红酒的动作,她也咽了口,腔内的干涩使她察觉到了,她是喝完那杯热茶后,便昏昏欲睡,以至于现在口干舌燥,燥,好燥。
女孩着急起身,瘫软的身体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意外地跌在男人的腿边,孟誉之嗅到了一抹薄荷沁香,在肺腑迅速生根而下。就那么一瞬,两人静静地看着,而后迟流霭感觉到一只大手,覆盖在她的头顶,那只手是从她磕疼的下巴顺势而上。
它和想象中的一样,掌心确实粗粝的,有力的。
困扰孟誉之几年的问题,在这得到了答案。
既然连养育他的祖母都迫切他有个可以绊脚的女人,他又何必执拗呢。
他需要一个笨拙,没有感情,家庭普通的妻子。
暧昧一触即发。
“闭眼。”
迟流霭浑身烫了起来,头顶的手用力,她的额头抵着男人的膝盖,很听话地低头,又不那么听话地睁着自己的眼。
耳边悉索,她似乎感觉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沉重。
还是不行。
只能这样了。
迟流霭这辈子完全没有预料到,在宴会上对她冷眼相待的追求者,会以这样情难自抑的模样出现在自己眼前。
只不过他居然让自己看着他!
被孟誉之重新摆放在床上的迟流霭,已经意识到了她正遭遇着什么。
一个被下药的男人和被下药的女人在同一个房间。
“抬头。”
迟流霭照做,两人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发泄口。
孟誉之奖励她了一个额头吻:“不错,乖孩子。”
又怜惜地湿润了她干涩的唇。
迟流霭从来不爱在生活上吃苦,包括这点子事,她都想不劳而获,不想付出,于是没有良心道:“你不会自己弄吗!”
孟誉之安慰迟流霭不要怕,他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两人间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迟流霭瘫坐在床上,看着孟誉之背离开沙发靠背,坦然进行着手上的动作。他有着一双宽大有力的手,手法并不娴熟,迟流霭为此表示抗拒,但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按压着她,她居然腿软了,就这么看对面的男人,用冷淡的表情,温柔的动作,和不礼貌的东西对着她,并且命令。
“看我。”
这时,迟流霭已经如坐针毡 ,孟誉之察觉到她的不适,宽容地将她抱着她起身。迟流霭去过酒庄,见她最爱的款果酒的制作过程,那是个不出名的小酒庄,工组人员热情地展示了采摘熟透的水蜜桃,饱满红润,果肉分离的制作过程即使再为干净有序,汁水也会从指缝流出。
孟誉之似乎也懂得制酒。
迟流霭不知道怎么开口。
孟誉之宽宏大量地问询她:“你不会自己弄吗?”
“你,你故意的。”迟流霭委屈了,“我不会,就是不会。”
孟誉之微笑道:“没关系,我帮你。”
——
次日清晨,迟流霭躲在浴室里,看着自己摩擦发红的手掌,还有脖颈的牙印。
正为自己的不信守承诺委屈着呢。
在她需求得到了满足后,本想着一走了之,男人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展现着她的杰作。
迟流霭羞红了脸,不想看。
他却鲜有心思教导着她:“好孩子,不要羞耻自己的欲望。”
奖励了她吻,给她咬。
与此同时,他也教会她什么叫礼尚往来。
清晨,迷迷糊糊之际,她听到男人在她耳边说,在他回来之前不要洗澡。
迟流霭乖巧点点头答应。
得到她睡醒后,卧室内所有的混乱都被收拾妥帖,她也没忘记对男人的承诺,但是——
洗个澡都要管,这也太大男子主义了吧!
傻子才听话呢。
浸泡在热水没几秒,迟流霭疼得哇哇哭。浴室雾气腾腾,迟流霭对着镜子查看,湿漉发丝仍在滴水,一惊,怪不得疼得厉害,手心,腿间的嫩肉都红肿了
正巧,门口来了敲击声,三长两短,不轻不重。连忙套了外衣,开门。
迟流霭拢了拢胸领。
女孩带着出浴的雾气,又香又滑。孟誉之的视线从滴水的发丝而下,眉头一皱。
伤口沾了水,她很不听话。
孟誉之抬手,晃动药箱:“碘伏。”
“哼。”
“我来吧。”孟誉之脸色如常,提醒迟流霭,“伤口在后脖颈,上药会不太方便。”
迟流霭顿住,正要拒绝,孟誉之颇为贴心:“怕疼?”
她对上了男人噙着笑的眼:“我才不怕,你瞧不起谁呢?”
“不错,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