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那张脸又那么顶,以至于这些不过像一个三十多岁手握大权的成熟男人的装点,装点他的运筹帷幄,装点他的稳重可靠。
更何况,他的衬衣依旧挺括,西装裤笔直,上好的布料上一丝褶皱都没有,袖口露出一块低调奢华的双追针腕表。乘务员在心里大喊:禁欲系!
只有沈澈自己知道,他的指尖正因为紧张而发麻。在看到贺舒消息的一瞬间,他脑海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而后是一片空白,在这空白里,隐约有点“咔嚓咔嚓"的声音,过了许久回过神来,才发现那是牙齿咬的太紧而发出来的。
“新姐夫"三个字就像把电锯,不停锯在他脆弱的神经上。赵珩,那个粉面油头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贺羡棠能看上他什么?站在贺羡棠家门口,抬手敲开门,见贺羡棠穿家居服,头发柔顺地散在肩上,沈澈仍然保持着一副风度翩翩的模样,含笑开口:“吵醒你了吗?”贺羡棠揉了把头发,点点头。
她昨晚失眠了。练琴到十一点,准备睡觉,结果躺上床发现,精神的不得了,大脑里好像有根神经异常活跃,干脆爬起来,拿出pad研究她的独奏会。三月下旬举办,提前四十五天售票,在悉尼歌剧院。结果一看更睡不着了,到凌晨才扔掉pad准备入睡。大概一直到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
上了三十岁,偶尔熬一次大夜,贺羡棠觉得身体受不了了,早上醒来后根本不想起,赖床又睡过去,直到被门铃吵醒。她打开门,以为是赵珩,没想到是沈澈。
他看上去像一夜没睡。
沈澈趁她愣神的空隙,光明正大地进来,反手关上门,垂眸瞥到玄关矮柜上一身男士睡衣,开始解衬衫袖口的纽扣。他表现的很有风度,嘴上寒暄般地问她"饿不饿",贺羡棠便没什么警惕心,以为他是来蹭早饭的,说:“还没来得及吃,你呢?”沈澈微微一笑:“也没吃。”
他摘下腕表,放在那身男士睡衣上。
沈澈被一股强烈的嫉妒心冲昏头脑,简直不知道靠着什么在这里和贺羡棠平和地一问一答。
贺羡棠随着他的动作看过去,略一挑眉,想他可能要误会。但她没有解释的义务。
敌不动我不动,沈澈不讲话,贺羡棠也不讲。敌动了。
敌把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径直推开主卧的门,把她摔上床,贺羡棠心想他疯了吧,刚要起身,他便压了上来。“干什么!沈澈!一大清早发什么疯,你快起来!”贺羡棠推他的手,根本推不开,碰到他胳膊时,摸到紧绷绷的肌肉。他用好大的力气,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像要捏碎她一样,另一只手沿着家居服下摆投进去,在她腰眼上打转。
贺羡棠气的眼冒金星,挥手打他,沈澈挨了一巴掌,却附下身来吻她,那根本不叫吻,叫咬,叼着她的唇瓣吮磨,不多时就尝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贺羡棠一抬眼,这才发现他眸底正刮着一场酝酿已久的飓风,满着毫不掩饰的最原始的欲望。
刚进门时的风度,都是伪装。
沈澈的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一只手又危险地搭在她裤腰上,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剥下。
贺羡棠用了偏开头,得了片刻空隙,说:“我要去告你!”“去吧。”
他不怕身败名裂,他很怕贺羡棠喜欢上赵珩,从此便要他生未卜此生休。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沈澈觉得他一秒钟也忍受不了。沈澈动作不停,一只膝盖顶进她腿间。
贺羡棠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忽然很难过。她觉得她以前看错人了。沈澈不是什么君子,他根本就是个衣冠禽兽。她平静地开口:“别让我恶心你。”
“恶心”,这个词拽回了沈澈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忽然停下来了,把脸埋在贺羡棠颈窝里静了片刻,抬头,伸手要去摸她的眉眼。
贺羡棠一偏头躲开了。
“抱歉,你不情愿,我不强迫你。“沈澈语气危险,“但别逼我对赵珩动手,ceci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