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着温莎椅,两三个椅子中又是胡桃木圆桌,桌面有点心心和咖啡。
船上客人陆续进场。
林林总总不过几百人。
orion先生的朋友不可能坐满大厅的。如不参与竞拍,拍卖会可以免费参观,要竞拍的话但没过往参与记录,必须交一百万验资。
一百万英镑,不是人民币。
唐小姐和他们进场,侍应生弯腰递来竞拍号码。开场前,竞拍者有权仔细看展品,但今晚有些在开拍前不予展示。她和毛晚栗去看拍品,大多是一些首饰、挂钟或摆件,偶尔有画作。玻璃罩外放着卡片,上面写着开盘价、最低加价幅度和触发价格。找了一圈,没看见傅程铭口中的绮蛳螺,想来是不对外的。此刻,她正站在大门对面,手里拿了杯果汁。视线环顾片刻,金发碧眼西装革履,或是女士面容精致,就是没见他。直到拍卖师下场讲解,她依旧心不在焉,甜腻的果汁喝酒嘴里同样是没味道。
毛晚栗兴奋的拉着她,指那件展品,“你看这个,一片具有生命思考的树叶,居然卖到三千英镑。”
“你怎么啦?想什么呢,你困了?”
她回过神,"哦,没有。你继续说。”
毛晚栗持续吐槽这片天价叶子,两人绕一圈下来,已是凌晨两点四十分。拍卖师宣布拍卖正式开始。
人们陆续落座。
刑亦合专门空了两个椅子在身边,把她们拉过去坐。第一件展品上来,拍卖师先行介绍,“首件拍品是翡翠项链,起拍价,一百万英镑。”
场内安静,不少人陆续开始竞价。
一百二、一百五、一百八,慢慢上升到三百万英镑。三百五十万英镑时,拍卖师落槌,展品被拿下。接下来几件都是饰品、那片树叶夹杂其中,以两万英镑的价格卖出了。唐小姐拖着下巴倍感无聊,几乎看也不看,随便拿块点心塞进嘴里,结果吃的是黑巧。
她表情扭曲,硬生生咽下去了。
刑少爷问,“你喜欢这个吗?明代头冠。喜欢我就买下。”“我要这个干嘛。”
刑少爷点点头,一手撑着大腿,“喜欢那个戒指是不是,我能拍下。”“你,"唐小姐着急了,声音有些大,引起不少注视,她抬手捂住侧脸,沉默好久才继续小声说,“谁让你买了。”
他反问,“谁不让我买了,我是没那个权利去买?”她两手抵住膝盖,沉沉憋一口气。
毛晚栗问,“怎么了。”
“你能看见傅程铭在哪吗?他来了吗?”
毛晚栗认真扫一圈,摇摇头,“没看见诶。”唐小姐看向紧闭的大门,多希望在下一秒被推开。可惜等了一小时,依旧没动静。
实在坐立难安,她指尖来回划着丝绒桌布,划回去,划回来,布面毛色一会重一会轻。
打开手机看,他也没发消息,就这么无端消失了。专门放鸽子玩吗?
她可是提前来了半小时。这算什么?算她时间很多?唐小姐目光黯淡几分,慢慢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前置镜头补妆,膏体拧回去时,那件不予对外的展品出来了。
一片此起彼伏的小声惊呼。
她看向台面,牌子上写着绮蛳螺雕刻钻戒,起拍价八百万英镑。戒指在柔和吊灯下,发出的光像个纯天然色谱。
旁边那位美国夫妇也看中了这个,小声说,一定把它拿下。不仅他们,还有前后左右不少人。
在场人都不缺钱,把戒指竞到天价可能性极大。竞价开始,她又看了一圈,傅程铭还是不在。
“起拍价,八百万。”
“这边出价一千二百万,那边一千五百万。”“好的三千万。”
“三千万一次,三千万两次。还有先生或女士要加价吗?”在所有人都以为是那对美国夫妻拿下时,一位年轻的海乘站起来,举着竞拍号码,站在人群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首先,工作人员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何况他貌似不负责拍卖,因为胸前没有吊牌。海乘说,“我替傅先生参与竞价,他有临时会议不便参加,专门拜托我来的。”
唐柏菲原本无精打采的靠着椅背,现在猛地坐直了,手攥紧裙子。心放回肚子里。
他没忘了这回事,拍卖结束,就去找他。
海乘举牌,“三千二百万。”
场内安静着,无人再竞价。
她在心中暗喜,以为能轻易拿下戒指时,身边的刑少爷却一拍桌子,直接站起来喊道,“三千五百万。”
海乘继续,“三千八百万。”
刑亦合扶着椅背,直接断层,“四千万。”一阵唏嘘,都在看这场好戏。
唐小姐不停拽扯刑少爷的西装袖子,眼神警告他,“你干什么。”他站在光下,勾起唇角垂眼看她,“参与竞拍啊,看看他最多能拿多少万。你先别急,无论我和他谁买下,最后都是给你的。”海乘顿了顿,仍是举牌,“四千二百万。”刑少爷笑起来,“五千万一一”
价格已经突破五千大关,在场的人互相窃窃私语。甚至还有人鼓掌,说这次拍卖竞价很精彩。海乘不敢再往上加价,拿出手机欲要联系什么人,那人应该是傅程铭,唐小姐折身,看那电话怎么也打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