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
只是在别人教区上,他还是得收敛一些。
于是,骑兵挥剑的幅度收了收。
只见长剑在空中一闪,下一秒就干净利落地割断了白布最外层的两条绳索。绷紧的绳子也跟着往外弹开后,罩在雕塑上的白布像是受惊似的晃动了几下,只不过白布厚重,依旧牢牢地盖着,没有露出里面分毫。出于安全起见,骑兵不会在没有看清白布之下的东西前,自己就先把剑放下来。
于是,黑骑兵队长举剑刺入白布。
很快地,一阵细微的撕裂声中,布料从上至下缓缓裂开。可令人意外的是,车夫说的是神像,里面露出来的并不是雕像冰冷苍白的石面,而是一双近乎真实,无暇却又有力的手。它从缝隙中显现出来时,或许是布料晃动造成的错觉,可骑兵第一反应是它在动。
于是,在见到手的瞬间,他当即就退开半步,警惕地扬声喝道:“你是谁?自己走出来。”
白布下的“人”却像是感到畏惧似的,一动不动。车夫又是望向不配合的神像,又是望向谨慎戒备的骑兵,既惊讶,也焦急。最后还是生怕骑兵队长一个不当心划伤了珍贵的神像,于是在僵持过程中,他忍不住一个上前,顾不得礼数,一把白布掀了下来一一那是一座如同雪光凝成的大理石神像,在白布蹦跹出的光影里,垂首显现,却似神明悄然临世。
由于神像是微微垂首的姿态,又有长袍微微遮蔽,叫人分不清神像真实的脸型和五官。可一眼望过去,众人第一感觉便是眉目冷峻出尘,容色逼人。在与他对视时,却又能感觉到袍眼中的亲切与安定,深藏在眼底的柔和,就像是自己某位一见如故的朋友。
这样的神像充满故事性的神秘感,美得亦真亦幻,美得不可方物,叫人不敢轻易亵渎。
站在大理石神像前,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被吸引,忘记了说话,也忘记了思考,连面前的黑骑兵也跟着怔了怔。
而他手中垂下的长剑在微微颤动,自己却没有察觉半分。车夫并没有注意到广场气氛的微妙,只是继续胆战心惊,捂着心脏,战战兢兢地抬头望向面前凶神恶煞的黑骑兵队长。“骑兵大人,请问……请问这样可以过吗?”黑骑兵队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手指微微收紧,连握剑的力道也慢了半拍。开口前,无意识地上下滚动着的喉结阻碍他干脆的回应。半响,他收起长剑,低声道:…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