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汗水：“付总，我们已经在尽力排查了。”
文件突兀被摔在桌上，纸张如同雪花般四散飘落。付献微微勾起唇角，压抑许久的怒火转化为冷笑，“排查？你要是真的排查出了什么有用的东西，竞标项目就不会被抢三次了。你更应该去查一查，到底是谁在攻击公司的后台系统，又是谁上传了那些恶意代码。”“您的意思是，这两件事，可能是同一个人做的？"王主管恍然大悟。“你觉得呢？"付献似笑非笑地反问，几乎算是默认。之所以会这么说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在竞标方案第一次泄露，所有人都以为只是个巧合的时候，他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这只是开始，离她远点，她是我的。）
太过莫名其妙，以至于付献一开始根本没有将之跟公司最近遭遇的突发事件联系在一起，直到后面，又陆陆续续地收到了好几封。他才确认，这个神秘的发件人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更甚至，最新的邮件里什么都没说，只不断重复着一个字。【死！死！死死死！死死……]）
当天下午，他就在外出洽谈商务的路上出了车祸。对方是个卡车司机，自称好几天没有休息，就在等红绿灯时偷偷眯了几眼。可付献清楚，要不是自己的司机方向盘转得快，恐怕他现在已经在九泉之下了。
紧跟着回到公司，又听说有黑客攻破了网络防火墙，在每台电脑上都留下了诡异的笑脸图标。
嚣张至极。
罪魁祸首似乎笃定了没人可以抓到他。
事实的确如此，付献特意请来的网安专家也对此束手无策。警察来了，也只是问他有没有跟人结过怨。这倒是提醒了付献，最有可能的人选就是纪子昂了，幼稚、不知道天高地厚。
虽然应该不懂黑客技术，但依靠纪家有的是办法请到这方面的高手。最重要的是，纪子昂还曾给他发送过侮辱威胁的短信。发完火安排好后续的工作，付献回到办公室，打开跟司茵的聊天界面，将自己收到的邮件悉数发了过去。
【看在你的份上，我一直对纪子昂多有忍让。但他不是小朋友了，恶作剧也不能玩这么久，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了，你允许吗？】对面很快回了消息，却不是预想中的答案。【不是他。】
付献深吸口气，忽然生出一股恼怒。在长期面对同一件事感到无力时，就会产生这种负面情绪。
他不明白，司茵为什么这么相信纪子昂。
甚至证据都已经摆到她面前了。
邮件上那种挑衅的口吻，跟纪子昂上次发给他的侮辱性短信如出一辙。手机振动两下，又收到了新消息。
【你这两天最好少出门。】
这算打一巴掌再赏颗甜枣吗？
付献原本不想回了。
但让司茵说出这种类似于关心的话，实在难得。先前的恼怒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克制着压了压嘴角。【不管怎么样，你的接风宴我总不能缺席。】刻意停留了一会儿，没有再收到新消息。
付献退出去，留意到浏览器弹出的实时新闻。#当红偶像男团成员纪子昂疑似感染特殊病毒手指一顿，甚至都没有点进去看，付献就打通内线叫来了林总助：“帮帮他，让这个词条挂在热搜上，别下来。”
林总助有些犹疑，"这……主要是我们之前不涉及这方面的业务。”“熟能生巧，这次干过了就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灯光从头顶照射下来，付献大半张脸都落在阴影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最后一次，他也不会手下留情。林总助心头一凛：“我这就去办。”
翌日，一条营销号博文在各大社交平台疯传。【大家好，这里是娱乐圈捞妹，有很多人都让我扒一扒最近很火的j姓男团流量。不是捞妹不想扒，是实在扒不出什么东西。众所周知，j姓爱豆背后能量很大，有什么消息都是直接压下来了。
但是，这次捞妹搞到真的了！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j姓爱豆身上那些破事还真不少。远的不说，就说最近这段时间，j姓爱豆出门都戴口罩，个人巡演也莫名其妙突然中止，剩了一半的城市没去，有谁知道原因吗？不卖关子了，揭晓答案，他感染了hpv病毒！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j姓爱豆巡演期间，每到一个城市都会选妃，或者去酒吧艳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不，翻车了。他回来之后脸上和手上就开始长丘疹，为了不被发现，只能每天都戴口罩。
想必很多粉丝喜欢j姓爱豆都是因为他身上的少年气吧？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从小在富人圈里长大，什么荤的脏的都试过，早就烂透了。前两年还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每到空闲时间，就让女大学生到自己的公寓来。啧啧啧，要不是这次扒出来，恐怕捞妹也要被他清纯的外表骗过去了。】通篇没有点名道姓，但只要稍微混点娱乐圈，就能一眼看出来说的是谁。“纪子昂！"经纪人一脚踹开卧室的大门。来到床边，眼见少年还蒙着头呼呼大睡，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掀开薄被怒吼，“起来！”
“你于什么？“沉浸在梦乡里的纪子昂被突然叫醒，吓了一跳。“你上热搜了，还是热搜第一。”
经纪人砸过来一个手机，纪子昂顺手接住，揉着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