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颊红得把头低了低,但他仍托着她的半边脸,所以热意也烫进了他的掌纹里。
他说:“确实刚好。"<2
她一愣神,迟钝地想起这是她刚才说的话,但她说的是“水温刚好”,那萧砚川一一
“嗯~”
他的大掌扶上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林照溪不得不踮起脚尖去够他,男人高挺的鼻梁压着她的脸颊,不知会不会留印子,他那么硬。他粗大的舌头来刮她的唇,像没饮够水的禽兽,直把她的嘴唇都撮麻了,热了,她偏过头避了避,听见他说:“雨是不是停了?”她不由往窗外望,好像是的,于是转回头刚要跟他说,鼻尖就碰到了他的鼻梁,他又吻了上来。
“萧砚川,你骗子!”
“如果雨一直不停的话,”
他的嗓音变得喑哑:“和你待在这个狭小天地里也无妨。"<他的语气素来沉稳,可他的行径却是那样急切,追着林照溪吻,雨声时停时落,夏季的雨水总是来得随心所欲,萧砚川的吻法也像这临近傍晚的夏雨,在她心里溅起无数水花。
她靠在桌边细细地喘气,男人则把她剩下的那壶水饮尽,喉结上下滚动,又来亲她,林照溪像个惊弓之鸟,但那水好像放凉了一些,她在萧砚川的唇上感受到了一点水的温度,他们到底吻了多久?<1从筒子楼往院外的路上,他两道手提着两大袋行李,步履平稳,却不让林照溪去提,她原本说在屋里等他,他又说自己一个人走实在无聊,让她陪着。于是林照溪就这么空手背在身后,监督首长干苦工。逋走出胡同路口,就看见一道熟悉身影迎面走来,林照溪眼瞳睁了睁,她就说应该在宿舍里等他吧!
是向源。
萧砚川站定在原地,眼神的余光朝她侧来,林照溪硬着头皮打招呼:“好久不见,向源。”
对方戴着副眼镜,眉眼有些淡淡的笑,道:“听说你结婚了,恭喜啊。”说着他目光转向萧砚川,不着痕迹地打量。萧砚川神色很淡,假装第一次见向源,故意问林照溪:“朋友?”向源视线也看向林照溪,似乎根本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等着她回应。林照溪一时感觉左右为难。1
“之前赵大姐介绍认识的。”
后面不用详说了,而林照溪转头朝向源介绍:“我先生,萧砚川。”萧砚川川微不可察地动了动脸皮,说:“今天照溪搬家,要跟这里说再见了,先生也是赶过来道别的吗?”
话撂了过去,向源只能接住,他笑得有些尴尬,朝林照溪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结婚了,搬家的话需要帮忙吗?”林照溪刚想说不用,萧砚川倒显得大度,朝他道:“刚好,这儿有一袋,就送到前面那辆车就行。”
林照溪一听,皱着眉头不可理喻地看向萧砚川,人家只是客气!然而,向源还真就搭了把手,林照溪都懵了,就看到他双手被那一麻袋给带着往下坠了!<2
她想帮忙都不知道怎么抓了,里面的东西不知道摔碎没有!此时向源双手勒住行李袋绳,手上的青筋都在泛起,强撑着说:“没事,举手之劳。”
林照溪有些懊恼:“真的不用,您放着就好了,我先生会提的,不麻烦你。”
等到这句话,萧砚川单手从向源双手中接过行李,眼神甚至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朝自己太太低声:“那就跟人家道个别吧。”此后就不要再相见了。
林照溪朝向源点了点头,淡笑道:“祝你早觅知音,再见。”他们与向源擦肩而过后,林照溪斜瞪了萧砚川一眼:“你真是领导,随便就能指派一个人干活。”
萧砚川把行李堆进后备箱中,他们的唇才刚刚离开过,他现在又想亲了,此刻转眸看向她:“不把他比下去,他会以为你找了个更差的。”林照溪把车门阖上,说他:“是你的臆想,我们其实早就知道不合适了,不需要比。”
“是吗?”
萧砚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上去,却没有立即关上,而是伸手将安全带绕过她身前,像是某种意义上的绑扣,对她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就算我没有他优秀,你也会选择和我结婚?"<1
比起向源,萧砚川完全不符合林照溪的择偶标准,工作性质不稳定,还可能不会教孩子。
林照溪轻叹了声,双手忽然捧起萧砚川的脸颊,说:“诶呀,萧首长,你怎么那么聪明呢?所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我不管以后会不会遇到更优秀的人,我都会选择你?"<1〕
一旦将伴侣和其他人做比较,那结婚就是一场生意,在丈量自己是否亏本。萧砚川轻扯了下唇,目光含着笑意深看了她一眼:“你那么聪明,我不得不在意一点。”
林照溪当真在思忖一个答案,朝他道:“这个时候有一个通用的解题公式。”
“什么?”
“有一个孩子。”
萧砚川川脸上的笑意微微一凝,他们都去过福利院,显然领养的概率有些渺茫。
林照溪还当是开玩笑继续说:“因为人和人之间的羁绊最牢固的就是亲情血脉了吧,所以很多夫妻本来已经相看两厌了,还偏偏说为了孩子不离婚,真奇怪,把孩子留在一个已经没有爱的家庭里,真的对他好吗?”萧砚川川掌心抚了抚她的脸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