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也没有一道红印是白抓的。”
他又提自己在他身上造的罪证了。
林照溪被他放在梳妆凳上,抬眸时见男人伸手去拿吹风机,左手捧着她的长发,竞替她吹了起来。
“不……不.用.……”
“你吹得太慢,影响我睡觉了。”
林照溪”
真是你行你来啊!
不过林照溪怀疑他们学过如何快速整理衣冠,头发确实吹得快,最后掌心拨了拨她的长发,林照溪忍不住说:“你谈过恋爱吗?”她还没问过呢,但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双手已经在膝上拢紧。“萧太太是不是问得太迟了?”
林照溪看到镜子前自己发红的脸,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在意起来了,但又要保持那么点对他不关心的掩饰,说:“我就是看你吹头发挺熟练的。这时男人没有穿上衣的长身倚在桌边,虎口来托她下巴时,健硕的身躯在镜中弯身看来,对她说:“我看你也没谈过。”林照溪眉心一凝:“我有远大理想,没时间谈情说爱!”萧砚川笑了笑:“我是说,我花了几天动口又动手地在你那儿找地方,你也不嫌弃。”
林照溪清楚地看见自己在镜中呆怔的脸,如果说萧砚川自视甚高地夸耀自己,那林照溪必然会讨厌,但他又偏偏突然自谦一句,实在是有那么一些残存的中华美德。
对他的讨厌里又加了一点别样的讨厌。
萧砚川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手又往床头柜伸,林照溪还在懵懵然时,被那一抽屉的货给吓醒了。
“你、萧砚川你真能花钱!”
“这才几个钱?”
他随手拆了一盒,林照溪说:"我记得计生委可以免费领。"<1忽然,脸颊让男人一捏,俯身看她:“做这种事省什么钱?”林照溪要被他捏化了,整个人滑进被子里。男人这才勾了下唇,放开她,拿了个套往浴室过去,花洒随之响起了声音,他没有关门。
林照溪想了想,起身拉开抽屉,他买的这些套不止有避孕功能,还带有体验感,比如什么颗粒、凉、热、润…
看得她脑子轰轰的,萧砚川真是个大坏蛋!“干什么?”
猛地,一道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将林照溪吓了跳,手里的盒子胡乱往里塞,塞不进去了,还掉下来了一盒。
她双手紧紧拢着抽屉沿,看到男人赤脚走了过来,半蹲下身捡起,气息一偏,洒在她脸颊上:“别闹,放好。”
林照溪一听,真就把卡在抽屉口的那两盒也扔了出来,下一秒,手腕遽然让他拢住,一并抬起被他拎坐回床上。
他的呼吸在辗转间压到眼眸,目光一寸寸暗暗地度着她的脸颊,说:“会生小孩的,不知道吗?”
林照溪仰起脖颈看他,似知道他没有生小孩的念想,故意以此威胁他:“生就生啊。”
男人瞳仁一瞬间漆凝,俯身压住了她的唇,林照溪“唔"了声,气息紊乱地挣扎间,一道大掌掀了衣服覆到她的小腹上,燥热得她浑身噌起电流,他的唇滑过她的下颚,停落在她耳边:“那今晚,我们换一种方式让肚子鼓起来。"3他嗓音和白日里全然不同,以往见他还是端重自持的上位者,脸上难得的神情都是疏离,她也以为萧砚川顶多是难以相处,婚后只需相敬如宾,不…是恭敬地像对待领导一样便是……
可他进了被子后就变了,毫无礼节地侵入这仲夏的良夜。周末这样的好光景,天要下雨,将人都锁进屋子里,空气中飘荡着一点即燃的火花,又被黏稠的潮湿包裹,于是小水珠被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撑大,抵达沸点爆开,淌涌出更大的水流。
林照溪的耳边响起一种声调,细细泣泣,又被吻住,心都要被吸出去了,肩头一扣,浑身缩紧时,听到男人吞咽时声带震起的剧烈。地动山摇连接着两个人。<1
林照溪昏睡之前,感觉有股力道抚过她的脸颊,像窗帘被风掠起的温柔,她躺在床上,偏头陷入鹅绒枕,搭在枕上的指尖动了动,还保持被萧砚川扣压时的姿态,他的手掌又覆了上来,这次不是要冲撞,而是与她十指相扣,相牵而眼她轻轻地将指尖合上,包住了他锋锐的骨节。整个周日,她都在床上。
萧砚川川把汤送到她唇边,又给她拿了一本书,饭后林照溪翻了两页,便听到客厅里响起动静,视线探出去,他并没有关门,于是她的眼睛清晰地看见男人坐在地上敲木锤。
做的似乎是花圃边的小木栏,几道栅栏中间连了一根长木,男人提着它往露台上去了。
林照溪等了一会,看到挂钟上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她掀开被子落地,腿一下软得发酸,内里更甚,内裤都不能贴了。她扶着墙往客厅走,看到书架上摆了几排书,挑了本《十万个为什么》,又回床上躺着,因为一坐便会磨芯儿。2
翻开扉页,是萧砚川的名字,字迹有些稚嫩,一笔一行工整干净,落款的时间是二十年前。
真奇妙,一个人的身上有三十年的时间流过又沉淀,往后还会有时间流过,留下印记,譬如这本书的脊线都有些脱胶了。林照溪从搬来的行李中翻到了胶水,正在房间认真粘书的时候,萧砚川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