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在脑海里不停闪现，恐惧感一下就把她淹没了。明明是他不让她出门，现在倒好，反而说她做错了事。羞耻、愤怒还有害怕，这几种感觉混在一起，就像刀子在她心口上狠狠划了一刀，疼得厉害。
“不要…周歌、我错了…你放过我…”
任柔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颤，却被周歌粗重的呼吸彻底盖过。他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像烙铁一样烫得脸颊发麻，鼻尖全是混着雪松与烟草的侵略性气味她挣扎着去推他肩膀，只换来男人更用力的钳制，他掌心攥着她手腕压在枕头上。
“错哪了？“周歌突然低笑，鼻尖蹭过她泛红的眼角，睫毛扫得任柔猛地瑟缩。
他扯开领带的动作顿了顿，垂落的布料擦过她颤抖的锁骨，眼尾那颗泪痣在昏暗光线下红得吓人，“是错在偷偷跑出去，还是错在……“他故意拖长尾音，排尖挑开她衬衫最上面的纽扣，“错在不该背着我找奸夫？”任柔浑身一僵，指尖在床单上攥出褶皱。
周歌垂眸盯着她的唇瓣，喉结滚动时脖颈青筋微凸，突然低头狠狠咬住她下唇，刺痛让任柔倒抽凉气，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松开齿间时，指腹碾过她红肿的唇瓣，语气带着恶劣的笑意：“不罚你那么狠，就罚你…
任柔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周歌不知从哪摸出个黑箱子，“啪"地甩到她面前。男人恶劣地扬了扬下巴，指节敲了敲箱面：“打开看看。”她指尖发颤，刚触到冰凉的箱盖就想缩回手，却被周歌按住后颈往前推。“咔"的轻响里，箱盖弹开的瞬间，任柔瞳孔骤缩一一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皮革项圈、泛着金属光泽的锁链，还有几支裹着透明胶套的柱状物在灯光下反光。
“周歌你……“她猛地后退，箱子"啪嗒″掉在地毯上，里面的东西骨碌碌滚了一地。
其中有个甚至落到了她的脚边，任柔像被烫到似的踢开，后背狠狠撞在床柱上。男人却蹲下身，指尖捏起一条带铃铛的皮质绳，笑意漫到眼尾：“喜欢哪个？
任柔拼命摇头往后躲，可哪是周歌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他拽过去，那些羞耻的东西硬是被套在了身上。
晚上八点，月光悄悄爬上窗户，透过玻璃照进屋里。安静静的房间里，时不时传出轻微的“嗡"声，还夹杂着女人压抑的哭声。任柔蜷缩着身体，啜泣变了调子，膝盖不自觉夹紧，却被他用膝盖强行分开，绑带还缠在脚踝上，项圈格着锁骨，每一次-动都让她背脊弓起。“哭什么？"周歌蹲在床边，指尖捏着-末端轻轻打圈，慢条斯理的笑着，“不是喜欢躲着我吗？现在怎么躲？"他突然调高档位，任柔猛地绷紧身体，鸣咽着往被子里钻，却被绑着的链子拽得手腕生疼。男人低笑一声，指腹擦过她眼角的泪珠，语气像逗弄受惊的小兽：“早这么乖，哪用得着这些东西？”
“不…"任柔的呢喃被揉碎在被褥里，浑身止不住地发颤，嗡鸣还在皮下震颤，她迷蒙着泪眼去够开关，指尖却被周歌捏住手腕按回床单。男人故意加重了力度，骤然升高的瞬间，她咬着唇才没让尖叫溢出喉咙，眼泪却顺着鬓角淌进枕头。
“叩叩叩一一"房门突然被敲响，下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小少爷，晚餐备好了。”
任柔浑身猛地绷紧，羞耻感像电流般窜过，下意识想蜷缩身体，却被周歌按住腰肢动弹不得。他低笑一声，指尖在开关上又拧了半圈，她闷哼着把脸埋进被子，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让他等着。"周歌头也不回地应了句，拇指擦过任柔泛着水光的眼角，任柔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慢条斯理的起身，周歌忽然俯下咬住她耳垂：“敢乱动，回来就把你绑在餐桌上。”房门被关上的瞬间，嗡鸣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任柔瘫在凌乱的被褥里，煎熬的忍受着。
到了楼下，佣人恭敬地推开椅子。
周歌刚在餐椅坐下，就撞上兄长周宗巍沉冷的目光。男人西装革履的坐在对面，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眸底深处全然是漫不经心，薄唇轻启带着压迫感：“让你盯着周立海勾结张厅的事，怎么突然跑回来？”客厅里的佣人退得无声，餐桌上的银器映着两兄弟的影子。周歌扯了扯领带，刚想开口就被兄长打断：“别拿什么没查到当借口。”周宗巍放下刀叉，叉子和白瓷盘碰撞发出清响，“周立海敢把那个私生子从国外弄回来搭桥，多半冲着张厅手里的港口批文。你再这么由着性子来一一”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歌的眸子，“下次栽了跟头，没人替你擦屁股。”周歌喉结滚动着没吭声，窗外的雨还在下，打在玻璃上的声响衬得室内愈发寂静，兄长慢条斯理切着牛排的刀叉声，在寂静的空气里格外的刺耳。“记住了？“周宗魏抬眸时，金丝眼镜后的眸光冷冽，“吃完饭后去把张厅的行程摸清楚，别再让我看见你往那女人屋里钻。”周歌“嗯"了声，猛地起身时餐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他清楚兄长话里的警告，再耽于任柔，那女人迟早会被"处理”掉。“去哪？"周宗巍头也没抬，刀叉在瓷盘上划出冷光。“查张厅行踪。"周歌甩下话便冲出门，玄关处的水晶灯在他身后晃出破碎的光影，引擎的轰鸣很快被暴雨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