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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妃巡视(1 / 4)

第28章储妃巡视

梁氏听闻此言,先是愣得浑身一颤,脊背都下意识挺直,震得发间珠翠琳琅相撞,显然是被秋绪吓住了。

她一言不发,双眼瞪得滚圆,其间翻涌的错愕与匪夷所思几乎要溢出眼眶。不对呀,太子妃不是梁家人吗?理应与她同气连枝,怎么竞会……为了那些卑如草芥的贱民仗义执言呢?

莫非,这只是一场精心编排的作秀?

身处那权势倾轧的漩涡之眼,为全皇家体面,不得不作此姿态一-这,倒还在常理之内。

这般想着,梁氏紧绷的神经才微微松懈,抬手扶住胸口,暗自嗔怪,这表姐,行事如此莽撞,既要做这表面功夫,怎么不提前通个气?方才那番威压,如凛冽寒风,让她不寒而栗,此刻犹未散去,心悸尚存。思绪流转间,梁氏仍是心中不快,纵使表姐要全皇家颜面,也万万不该将她架在火上烤啊!

见倒数就要结束,她赶紧微微屈膝福身一礼,赔着小心打断秋绪道:“表姐何出此言?您这无端怀疑,当真叫臣妾委屈死了呀!”她盈盈一抬手,捻着丝帕轻轻摁眼角,“臣妾素日不过锁在内院,描几个花样,裁几件衣裳,偶尔与官眷往来周旋,也不过安排些端茶倒水的琐事罢了。“至于那些官仓储粮漕运输送的要务,都是老爷安排的营生,臣妾一个深宅妇人,也不过是近日灾情严重,才出来管个发粮一一总不能一粒一粒去检查吧?”

“表姐,失察之责,臣妾心甘情愿承担,但绝不歹毒至坑害人命啊!”见秋绪表情未松懈半分,梁氏又柳眉倒竖,指着那跪着的仓吏呵斥道:“贼胆包天的刁奴!东窗事发不知悔改,竞妄图攀诬主母以脱罪!”仓吏遭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脸色涨红如猪肝,哆嗦半响,想辩解的话到了嘴边,他的脑袋又蓦的沉了下去,简直像一只瑟缩的瘟鸡,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梁氏说罢,又急急转向秋绪,刚伸手便被兰心一把拍开,当即恼羞成怒瞪向兰心,又急刹似的收敛锋芒,恳切地说:“表姐切莫受他蒙蔽!必是他串通了粥长脚夫,私吞赈粮!真是个千刀万剐的孽障!”

此时一直垂着头的仓吏猛然喊道:“殿下,此事与知县夫人绝无半分瓜葛!是小人自己鬼迷心窍,私自掺了陈米烂米,殿下、殿下开恩一一”话音未落,他竟如捣药般狠命磕起头来!

那脑门砸在冷硬方砖上,咚咚闷响不绝,顷刻间额头便猩红一片。此后,不论秋绪如何诘问,他就跟失心疯似的,佝偻跪地,嘴里翻来覆去只有那句:“全是小人的罪……与知县夫人无关………眼神呆滞,仿佛灵魂已经出了窍。

秋绪瞧着仓吏这不正常的样子,正要说什么,瞳孔骤然一缩,断喝道:″快!!”

情况紧急,她这意义不明的指令,玄铁卫统领竞然听懂了,只见他身影一闪,眼疾手快地一把掐住仓吏的下颌骨,撬开齿关,强硬阻止了他咬舌自尽的病狂举动。

秋绪骤然回眸,目光如刀钉向梁氏!

这一眼扫去,梁氏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直冲头顶,当即慌张摆手,话都说不利索了:

“不不不不关我事啊!臣妾好端端立在这儿呢!是他自己疯魔了要寻死!哎-一呀!臣妾这就去请老爷,定将这案子剖得清清白白,给臣妾给万民个公道!”

玄铁卫上前箍住梁氏肩膀时,她的喋喋不休才骤然中断,活脱脱一只被掐了脖颈的鸡仔。

直到她镶嵌珍珠的鞋面狼狈剐蹭到地面,方醍醐灌顶一一表姐今日……竞是动真格!

她顿时慌了神,扯着嗓子大喊起来:“表姐--!殿下--!臣妾冤枉!天大的冤枉啊!血脉亲缘至亲至近,您可不能这么对我…“你可闭嘴吧!"秋绪皱眉,怎么能话这么多,不堵住她的嘴,她能得吧噔一整天。

这梁氏真是慌得昏头了,连她俩没有血缘关系都忘了。秋绪心里明白,梁氏定然有问题,奈何那仓吏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松口。虽然能用斩立决吓唬住粥长和脚夫,而梁氏毕竟是历过些风雨的知县夫人,自然没有那么好拿捏。

那内里精明的妇人清楚得很一-无铁证如山,太子妃也难动她分毫。粥长脚夫和仓吏三人仍跪在眼前,秋绪却不好再继续展开审问。若传出去说太子妃为了获取口供而苛待平民,便伤及天家颜面了。不过没关系,凡行不义之孽,终难遁天光,倒不急于这一时。秋绪向身旁的玄铁卫沉声下令:“将这三人,并其上官与涉事人等一一单独关押,严加看管,务必杜绝他们传递消息或受人胁迫,更要提防有人畏罪自裁,以死盖罪!”

四周的围观人群,围绕着太子妃亲审此案的事情,仍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殿下驾临,必定是来为咱们主持公道的!"老者握拳低声道。“太子妃殿下当真威严至极!“旁边有青年指着那被押走的仓吏说,“瞧那人都吓得差点咬舌自尽了!”

“哼,咎由自取,心里有鬼罢了!“短衣汉子满脸鄙薄,随即又满不在乎道,“只要我没有做亏心事,殿下怎么盘问我都不怕!”又有满怀忧虑的妇人叹息:“如今将他们抓了……可明早俺们就有米吃了吗?”

秋绪为平复民众惶惶之心,不得不暗中为自己加油打气,而后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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