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二人沉默,许久不语,只能听到纸张翻飞的沙沙声。周玉霖忍着胸膛中的涩意,撩袍起身,有些笨拙又带着些赤诚:“那…你保重,祝你平安喜乐,觅得良缘。”
他终归要走,不能停留。
人生苦短,哪怕这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面。马车行驶而去,一片光亮登时照进。
苹儿一抬头,眼眶中蓄着的一滴泪便落到纸上。她不曾注意,米花追随他跑了出去。
周玉霖回到马车上,对车夫道:“继续赶路吧。”驶了一段路,他恍惚听到身后有狗叫声。
车夫道:“少爷,后头跟着一只狗。”
周玉霖撩开车帘,竟见米花在费力追赶马车,可那只狗太小了啊,追不动,便停下来使劲叫唤。
他只觉有一团草絮钻入眼底,瞬间又酸又痒,微微刺痛,道:“别伤害它,是方才医馆的大夫养的狗,不知怎的跟来了,安叔,你帮忙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