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梁府前车之鉴,不得不让他遇事留心眼。二来这惊龙城毕竟是初来乍到,年轻的、年长的修行者多不胜数。
他与初鸿情况特殊,处境虽不至于步步为营如履薄冰,但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待众人睡后,他先后背起初鸿、宴客,将两人分别安顿在东西两间客房。
再返回大堂时,瞧见了柳宗白。
柳宗白头戴书生冠,一身典型的书生装扮。站在大堂里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个人,直到看见将醉未醉的折书。
他眉头紧皱,面露不悦。从付墨生身旁擦肩而过,目不斜视,恍若无人。
他来到折书身旁,眯了眯眼,“跟我走。”
付墨生闻言,困惑不解。
折书茫然昂首,看清来人面容,不予理会。而是将书折了一角,扶着桌面自行站起,想转身回到楼上客房休息。
谁知柳宗白却突然探手如爪,朝折书手臂抓去。
千钧一发之际,折书柳腰间悬挂的一方真言小印突然白芒暴涨,一道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身影凝现在柳宗白面前。
那身影须发皆白,赫然是一位老者。
“柳宗白,你想死吗?”老者声如洪钟大吕,背后同时显化一座万卷文宫,书声琅琅,肃穆而威严。
“爷爷。”折书看着那道日渐苍老的背影,顿时泪眼朦胧。
付墨生对柳宗白的骤然出手猛一心惊,当下并无修为的他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这会儿老儒生模样的先生护在折书身前,他才冲了上来,拉着折书手臂,将其挡在身后。
被唤作爷爷的老儒生微微侧首,抚了抚须,对少年付墨生点了点头,似是颇为欣赏。
“金台拜将诀?”柳宗白瞥了眼折书腰间所挂的真言小印,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持续一瞬,随后便露出轻蔑笑容,“老穷酸,金台拜将诀可不是你诗绝城独有!”
言罢。
柳宗白腰间,同样一方真言小印暴涨红芒,一位中年男子脚踏文字长桥赫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