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奎琳带着几名律师来了,风风火火,感觉很不好惹。
不过她没看见谈宗言。一时有点失望。
她摇摇头,朝奎琳走去。
“宁小姐,别担心,已经没事,那几个混混只是当地普通的瘾君子,枪也是假的,他们因为共同购买了一包货用光了积蓄,所以打起了游客的主意。”“…这样啊,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个,他人呢?”“您问谈总吗?谈总要回悉尼,那边的并购案出了点岔子。”宁枝雾嘟了嘟嘴,开始小声嘀咕:“老婆都差点铁窗泪了,他真看得开,还能跑去工作呢,工作比老婆重要多了是吧,狗男人。”奎琳显然听见了,略微尴尬一笑,说:“其实这件事没宁小姐想象得那么严重,何况悉尼那边的案子牵涉到几百亿的金额,所以谈总…”“好了你不用帮他讲话了,我明白了,是我自作多情把自己看太重,没关系,你告诉谈宗言,他尽管去工作,我一个人可以的。"宁枝雾上了车,又道,“我想好好睡一觉,麻烦送我去凯伦酒店。”奎琳忙道:“额,谈总已在布里斯托尔酒店安排了一间套房……宁枝雾把头一扭向窗外,微微哼了声:“载我去凯伦酒店。谁有兴趣跟狗男人住一间房。”
奎琳林…”
不过宁枝雾显然还是低估了奎琳对其上司的听话程度,车子载她去了布里斯托尔酒店。
嗯,一家开业于一九二五年,位于法兰西总统府爱丽舍宫斜对面的一座其貌不扬的十九世纪奥斯曼风格大楼内的酒店。低调的外表完全无法掩盖布里斯托尔在巴黎的显赫地位。巴黎人一向敬重历史,布里斯托尔酒店内部,简直处处都散发着法式old school风味,占地一千二百平米的私家庭院花园是个消磨下午茶时间的好去处。但她没兴趣消磨,到了酒店后已经中午十二点,她匆匆吃了顿午餐后便冲了个热水澡,随即倒头就睡。
一睡不知睡了几个钟头,总之,她醒来后,天已经黑了。布里斯托尔拥有巴黎数量最多的奢华套间,套间充斥路易十五和路易十六时代风格的家具,窗帘还是桌布,图案大抵是甜美的碎花或精致的格纹,并没仁么新意。
因为已经入夜,窗外风景一律裹上了霓虹的细碎光影,美是美,可她刚醒,眼睛还不适应晨昏颠倒的时间差,因此对这独特夜景也就没什么兴致。她现在只想填饱肚子,然后再跟节目组那边联系。大概后天,节目组要安排她和郭静月代表南州歌舞剧院在巴黎歌剧院进行一场交流性质的演出,但具体的安排,还要看节目组方面如何与当地相关人员对接。
饱餐一顿后,她终于有了些许心情欣赏套间的格局。毫无疑问,套间很大,包括独立的起居室和卧室,大理石浴室和私人餐厅。起居室特意挑高的天花板让视野尤为开阔,陈设古朴,很有当地历史韵味。她先坐在路易十六风格的扶手椅上边,又试了试订制的天鹅绒沙发,顺带在原木雕花茶几上找了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玫瑰花茶。好像还没走完……空间真的很宽阔。
她双手捧着杯玫瑰花茶往里走去,发现还有遗漏之地一一一间包含会议室格局的宽阔书房。
里边亮着灯,而且,好像有键盘的敲击音。仔细听的话,还有低沉的男性的嗓音……她愣了愣。
不会……谈宗言在这里吧?
他不是回悉尼了吗?
一来一回差不多四十多个小时的航程,她不过才睡了一天,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可能是她做梦吧。
她试着推开那扇没关的门,当然,只开了一小条缝隙。她偷偷摸摸把脑袋伸过去,然后,宕机了。真的是谈宗言。
他面前的办公桌上一台笔电亮着光,旁边另外一台电脑屏幕上边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代码。
桌上摆放的饮料不是咖啡而是一杯威士忌。似乎意识到有谁在偷窥,男人敲击键盘的手一顿,随即,冷厉的目光飘向门口处。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某人光着的脚丫子上边,逐步上移。她身上的碎花裙因她弯着腰偷听的姿态垂低了领口,嵌了蕾丝花边的文胸裹着柔软闯入眼帘。
对于一个久未疏解的男性而言,这样的冲击不可谓不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得更大了。
等她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自己已经完全暴露在了男人赤.裸而极具攻击性的目光下。
她咳了声,捧着玫瑰花茶,有些手足无措地辩解道:“那个……打扰你了吧?我……不知道你在……奎琳说你回悉尼去了。”“没有回悉尼,起飞前,我听见秘书汇报,说某个人因为老公认为工作比她重要感到生气,所以,我没飞悉尼。”
宁枝雾脸色一红,低着头说:“其实……你可以当没听见这些的,我不想阻碍你的工作,只是发一发牢骚而已…你的秘书怎么什么都跟你汇报啊。”“是我个人要求,我是她上司,当然有权利要她为我做事。”她感到难为情,干脆转身离开了书房。
不过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后边一叠声的脚步声袭来,不禁一顿,回过头的时候,谈宗言已经到了跟前,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过去。她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抱的,等她意识到自己两条腿被迫环在了他的腰上的时候,他一边吻了吻她刚刚喝过玫瑰花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