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明白,人和人之间竞可以这样子吗?那些动作如此怪异和陌生,无法理解,她甚至怀疑画册上的图画如同《山海经》中的鬼怪一样,是捏造的,而夫妻间的一切或许就像戏文一样,大约摆个那个动作的样子?
但是为什么要这样,她不懂……
以至于如今这俊美的少年郎君就在榻旁,她也会有些好奇,他会怎么对待自己?
就在这时,她终于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有些沉哑缓慢:“刚才碰疼你了?”阿凝软软地"嗯"了声,埋怨又委屈。
他太鲁莽,弄疼她了。
想到这里,她感觉自己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甚至有些委屈和无助。这时李秉璋掀开锦被:“你不要闷着了,不然喘不过气来。”阿凝没阻止,没反抗,闷闷地咬着唇,侧躺在那里。打开锦被后,李秉璋便看到,几缕潮湿的发丝贴在她净白的面颊上,那发丝乌黑柔亮,面颊却泛着奇异鲜媚的嫣红。李秉璋怔怔地看着,只觉心头乱跳。
他愧疚地屈膝,平视着他,低声道:"现在还疼吗?”阿凝:“疼!”
李秉璋:“我看看。”
说着,他便握住她的手腕。
阿凝愣了愣,之后只觉“轰一一"的一声,耳根火烫火烫的,像被火烧一样。她咬着嫣红到几乎滴血的唇,羞赧又无奈:“不要!”李秉璋蹙眉,视线往下,困惑地看着。
她着一身缠枝牡丹纹补子交领袍,水绿色的,原本颇为宽松,如今因半躺着的缘故,那柔软衣衫便裹住身子,倒是彰显出纤弱的身段来。腰肢细细软软,仿佛三月迎风的杨柳,而就在这窄软之上,峰峦隆起,圆润可人,以至于这交领袍几乎兜不住,露出里面水红小袄,以及一抹雪白来。那抹雪白几乎透明,仿佛稍微用力便会碎掉一般。李秉璋看得喉结滚动,完全没办法挪开视线。婚礼之前,他在书中看过,也曾经暗中想象过,但依然不太懂,如今见到真人实物,困惑之余,也觉好奇,更觉脸红心跳。他半蹲着,认真地端详着那隆起:“我刚才碰到你这里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