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齐腰的荒草,终于在一处高坡上找到了地图标记的宅院。
残破的院墙爬满藤蔓,斑驳的门漆剥落殆尽,唯有那把铜锁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他先取出喜儿留下的钥匙,锁芯纹丝不动。
当换上随身那把“假钥匙”时,只听“咔嗒”一声,锁簧弹开的声响在寂静的荒野格外清晰。徐睿心头一跳,这把被调包的钥匙,竟是开启此处的关键。
推开腐朽的木门,刺耳的吱呀声惊起几只乌鸦。
尘埃在光束中飞舞,徐睿掩住口鼻,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五间厢房里堆满麻袋,掀开一角,雪白的官粮哗啦啦倾泻而出。
因地处地势很高,这些粮食竞完好如初,连霉味都没有。
徐睿的手指深深掐进粮袋,米粒从指缝簌簌滑落。
他很头疼,这里的钥匙竟然在他身上,那么就证明梁家只是用它诬陷了徐家,并未打算动这批官粮,那么更不可能找到任何罪证能指认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