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书... .未免也太幸运了。
钟鹜见虞无涯沉默，以为对方不悦，讪笑一下，行了一礼准备离开，失落的转身离开。
没走两步，他忽然听见虞无涯道。
“远来是客，来都来了，还请入席吧。”
钟鹜一僵，转身指着自己，惊喜交加道：“我？”
虞无涯微笑点头。
既然看不出破绽，不妨多聊聊，兴许能找到漏洞. . .…
约莫半个时辰后。
虞无涯坐在主位，神情麻木，眼中满是后悔。
在他身边，钟鹜两腮鼓得像是囤食的仓鼠，但令人同桌人惊讶的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多谢上仙解惑。”钟鹜艰难将嘴里食物咽下去的同时，又将嘴巴填满，将油光发亮的手在身上擦干净，兴奋道：“接下来是第七十二问。
据我所知，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那您为什么还会现身凡尘，甚至与凡人同桌共饮？”
“我乐意。”虞无涯疲惫道。
“原来如此，仙人脱俗无矩，故临凡心甚悦。”钟鹜小心将对话记录，继续道：“那第七十三问，神仙真的都是有求必应.”
“你先吃点吧。”敖玉最开始还幸灾乐祸，此刻也看不下去了，便给钟鹜又夹了一筷子。
钟鹜感激的看了敖玉一眼，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将菜全部塞入嘴中，脸上都暴起红血丝，可说出的话依旧清晰。
“刚才说到何处了. ..对，有求必应。
有些神仙需要凡人供奉才能显灵，您却分毫不取。
您这么做，不怕别的神仙在背后议论您么？”
虞无涯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忍不住道：“你究竟要问什么？”
整整半个时辰，他连话都插不上，也不知道这小子嘴皮子怎么生的，这么利索。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钟鹜露出憨厚的笑容，“您不知道，我这辈子还没见过神呢。
真没想到，还会有您这般. . .平易近人的神仙。
我准备将此事记下，等回乡之后，给天下人开开眼。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钟鹜遇仙录. ..没您的名字，好像有些不妥啊。
那就叫灵感显圣录，我只要一个小小的作者名就够了。
上仙，您要不要作序？”
面对钟鹜渴望的眼神，虞无涯坚定的摇了摇头。
“无妨。”钟鹜的沮丧只持续了一瞬，很快便振作精神道：“那我就把遇见您的事当正文，我这一路见闻作序，反正这一路上也没什么新鲜事. ..对了上仙。
方才的问题您还没回答我呢. ..”
虞无涯脑袋隐隐作痛，正要拒绝，忽然听见一阵欢笑。
扭头看去，却是牛魔王和牛清正把酒言欢，喝得兴起。
虞无涯仅仅犹豫了一瞬，便指着牛魔王道：“看见那人了么？”
钟鹜连连点头。
“他叫平天大圣，家里有两个媳妇，一个法力高强，一个家财万贯。”
钟鹜流露出羡慕的眼神，喃喃道：“不愧是神仙啊。”
“想知道他如何做到的么？”
钟鹜头点的飞快。
“去问吧。”
“多谢上仙！”
见钟鹜要走，虞无涯和敖玉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相视无奈一笑。
结果钟鹜去而复返，在包裹中掏了几下，取出一物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那物被丝帕包裹，虞无涯只是看了一眼，便愣在原地。
“上仙，这次真是麻烦您了。”钟鹜笑道：“我也没什么好报答您的，这个果子您尝尝。
您吃的时候，千万要用这丝帕垫着，别让其他东西碰上，不然就消失了。
我当时捡到一堆，被我弄丢不少，现在就剩下这一枚了。”
说完，他便拿着炭笔和纸，焦急跑向牛魔王。
敖玉好奇打开，看了一眼也愣在原地。
“他. ..他哪来的人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