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被他上下,从后脑勺和腰肢固定住。周雅韵闭着眼睛,但这一切,都落在路天策黝黑汹涌的眼眸里。渐渐的,有几声呢喃溢出来,似乎是女人不满男人的不屈不挠,快要泄气了,像小猫儿一样。
路天策是个极好的情人,轻吮她的唇瓣,便放开了她的樱唇。却也没有离开,而是渐而往上,落在下巴,又印过两片润泽的唇瓣。再往上,轻轻摩挲着她的鼻尖,鼻翼。
再将温柔至极的吻落在她睫毛上,眼皮上,眉毛上。好似他捧住的,是一件多珍贵的宝物一般。周雅韵喘着息,呵气如兰,两人几乎鼻息相闻。路天策在间隙里与她说,“明日我飞京城,三日后回来与你订婚,可好?”周雅韵睁开眼,似乎看到了他眸底的黑色。此情此景之下,谁还能摇头。
周雅韵轻轻"嗯"了一声。
吻又落在她额头上,却在这时,电话响了。路天策顿了片刻,轻轻放开她左手,右手往上,揉了揉她的头发,嘴里道:“不常住的地方,就不该接电话。”
周雅韵挽起嘴角,看他伸长手接起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是路宗瑞,一听见孙子的声音就道:“明天就要走了,今天怎么还跑半山去了,怕我念叨你啊?”
“不是说要去餐厅吃饭吗?怎么没有去?你这个臭小子,不会放了人家姑娘鸽子吧,你个衰仔,你下次不自己带个孙媳妇回来给我看,我要你好看。”路天策像是左耳进右耳出一样,等路宗瑞发完牢骚,看了周雅韵一眼,才说:“行,下次就带给你看,订婚仪式会请你的。”那边的路宗瑞显然愣了愣,第一次听路天策说将人带回家给他看这种话。旁边的路安娜反应过来,拍着旁边爷爷的肩膀说,“爷爷,这是成了吧,你冤枉阿哥啦!”
“成了?"路宗瑞立刻笑了,“真成了?见到人了吗?是周家那位姑娘吗?”孙子头一回承认有对象,路宗瑞笑得合不拢嘴。路宗瑞“嗯"了一声,又说,“行行。”
但没问订婚仪式的事情,显然以为路天策是嘴损开玩笑的。是以三日后,路宗瑞出现在半岛酒店的包厢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路天策依着周雅韵的意思,只一家人一起吃饭,交换婚书,没有搞太多仪式。
杨桃是两天前从不丹回来的,听到周远洋赌博欠钱无波无澜,但听到周雅韵要订婚,差点要晕过去。
以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周正基和黄香灵对周雅韵做了什么事,还是逼婚。
周雅韵特意到启德机场接她,就是为了路上有两人的空间,提前与她说明白。
听到周雅韵说路天策什么都准备好,对她觊觎已久不是一时兴起后,杨桃说,“这小子挺贼。”
选这种时候当周家女婿,向周正基抛去橄榄枝,以后周正基都得多高看周雅韵几眼。
听到自己孙女对他算是有好感,想到以后有这个孙婿在,周雅韵便不会吃亏后,杨桃总算才平静下来。
跟她说,“先处处看,结了婚都能离,订了婚要是不合适,也能分。”杨桃嘴上说着,心里打着算盘,决定得到处打听打听,而且都是老乡,确实也方便。
听到他当年不过十岁,父母去世,就能自己背着妹妹,跟人坐船到香江来,杨桃不由点头,“是个有胆量的。”
再听得路天策买下周正基挂出的两栋楼,又把两栋楼写在周雅韵名下时,杨桃疑惑:“这小子图什么。”
看向自己孙女,又点点头,觉得也并不离谱,她的孙女确实是顶好的。因着路天策这一连串的惊人操作,导致这日在半岛酒店的包厢里,黄香灵和梁楚妹见到他时,都不由各有思量。
梁楚妹自然是希望自己女儿好。
而黄香灵这几日,心里都仿佛有根刺,她周雅韵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碰到这么一个又送钱又送楼的,她还听说了,路家那小子买了辆法拉利给周雅韵,还没到港。
想到这些,黄香灵就觉得路天策是土大款傻老帽,人多钱傻。可但凡跟路天策交流过几句话的人,便不会觉得他是个蠢的。如此一来,黄香灵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想当初她收买了那个算命先生,才让他说出周雅韵八字大旺石志达那种话。但眼下瞧着,难道周雅韵命格有那么好?
一时间,黄香灵又在心里骂那算命先生是半桶水。早看出周雅韵的命格和姻缘来,她好做准备,叫人去泰国做做法破一破嘛!怎么会叫她大房如此顺遂。
与黄香灵一样,周雅琴跟在黄香灵后面走进这包厢,只觉得哪哪儿都不顺。一向只有她在周家做最显眼的女儿,但现在看周正基,对大姐都客气了许多。
不就因着有这个金龟婿吗。
房子,车子,礼金,路天策前前后后,在她身上花了一个多亿!得意什么?
这只是订婚,又不是结婚,指不定哪一天人家就不要她了,叫她全部吐出来!
又老又蠢的女人,周雅琴暗暗咬牙。
被周雅琴暗骂年纪大的周雅韵,今日穿着一件长袖香槟色的缎面时装连衣裙,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纤长的脖颈线条。脖子上是梁楚妹给她的珍珠项链。
站在杨桃身后,陪着奶奶与路宗瑞聊天,整个人端庄又优雅。路宗瑞和杨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