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鸢犹犹豫豫了一会,说:“那我们夫妻俩商量一会,晚点再过来确定,成不?”
掌柜点了点头,也没留他们。
就这点,陆鸢就可以确定没有谈的余地了。出了铺子,陆鸢便拉着祁晟去看了其他家。他们陆续又看了两家,确实只有第一家铺子的租金是最低的。旁的大了一些,同时也贵了十文到二十文一个月。
问题是也没大多少,就院子大了些,没什么太大的影响,自然也就是租第一家的院子。
返回与东家说好后,便约好明日下午未时来签契书。不过半个时辰,就把租房的事敲定了。
离开干果铺子,陆鸢和祁晟在夜市逛了起来。随着入夜,夜市的人越来越多了,从瓦舍里传出了丝竹管乐之声,轻快悦耳,可想而知瓦舍里多热闹,繁华。
路边的摊子陆续都摆了上来,什么吃食都有,便是豆乳豆花都有。有卖糕点,有卖胭脂水粉,或是糖人,从吃到玩再到用的,五花八门,让人瞧得眼花缭乱。
陆鸢想知道自己与别人的差距在哪,便拉着祁晟坐了下来,要了一碗豆乳和一碗豆花。
一样大的碗,豆乳一文,豆花三文。
她再要了一个小碗,倒了一小半的豆乳,剩下的给祁晟。陆鸢尝了几口,味道和自己做的,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分辨,还是有些许不同的。
与糖的甜味不同,用山泉水做的豆乳,回味间都会有丝丝浅浅的甘甜。喝了小半碗的豆乳,她又盛了三分之一的豆花,余下还是推到祁晟跟前。豆花也是一样的味道,大差不差,但也有细微的差别。果然,水质真的很重要。
只是她就算真想继续干老本行,要有石磨,还要有山泉水,不然能拿什么来和别人比?
喝完豆花豆乳,陆鸢又和祁晟继续逛,要了一个三文钱一个炊饼,依然是她一小块,祁晟一大块。
吃了这么些,她也已经有六七分饱了。
逛了一圈,陆鸢好像觉得少了点什么。
豆乳和豆花,甚至是饼子和包子,在夜市里都有得卖,可好像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陆鸢左右环顾了一圈,看到有人在炸饼子,她就反应过来少了什么了。少了油条!
豆乳和油条可是绝配,怎么能少了呢。
陆鸢问祁晟:“你听说过油条吗?”
祁晟摇了摇头:“油饼听说过,油条却未曾听说。”陆鸢形容道:“就是长长两条并在一块的油渣面,可以掰成两条,酥酥脆脆的,真没听说过?”
祁晟仔细想了想,复而摇头:“未曾。”
要是真没有油条,是不是还没被做出来?
不管现在有没有被做出来,反正她在安平镇和广康城都没有看到有油条,她姑且当作没有。
她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豆乳和油条是绝配,有了油条这个新鲜吃食,有没有山泉水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没做过油条,但看过家里人做,也问过配料。她奶奶就与她说过做油条的口诀,一碱二矾三两盐。冬温水,夏凉水,三揣三醒。
虽然忘了用量,但多试一试,总能试到最好的比例。陆鸢心情甚好的与祁晟道:“我知道咱们要做什么买卖了。”祁晟:“油条?”
陆鸢笑道:“对,就是油条,还有豆乳。"<1她走到了油炸饼子前,买了一个拳头大的油炸饼子。三文钱一个。
她自己掰了一半,又给祁晟一半。
一口下去,很酥,同时也吃得出来是猪油炸的,只是锅里的油可能用很久了,有细微的油腥味。
吃完了油饼子,她转头和祁晟说:“明天签了契书后,咱们就搬来这里,我再开始琢磨一下该怎么做油条。”
说到这,她又问:“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再吃些别的?”祁晟摇了摇头:“够了。”
她吃得少,大部分的豆乳豆花,两个饼子大半都进了他腹中,也是吃了七分饱。
回去前,陆鸢又花了十文钱买了个灯笼。
加上吃食,今晚一共花了二十文。
回了小栈。
小栈掌柜见他们早早回来了,诧异地问:“二位,是夜市不好玩吗,怎这般早就回来了?”
陆鸢笑应:“郎君眼睛不好,瞧不见热闹,也就回来了。”小栈掌柜这才反应过来她男人瞧不见。
主要今日未遮双目,看着一点也不像盲人,还真忘了这一茬。陆鸢跟在祁晟的身后上了楼。
上了楼,进了屋子,陆鸢便把装着铜板的布袋拿了出来,放在在桌面上打开。
铜板全数过了,也都串成了二十文一串。
这几日,祁晟的药钱和针灸,就花费了一百五十多文了,还有住宿吃食,杂七杂八的,他们什么都没干呢,就花去了三百文。要不是菌干挣了些钱,他们也租不起房子,最多再待几天就得回去了。陆鸢数了数,还剩下三百八十多文。
明日祁晟再去一趟医馆针灸,针灸一回五十文。那药包倒是还可以重复用一遍,可还是得花费五十五文。
租了房子后,勉强只剩下一百文了。
她顿时就愁了起来,这一百文估计只够摆摊的成本,那祁晟下下一次去医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