灸就成问题了。
早知道今日就不花那么多铜板了。
许久没听见她说话,祁晟问:“钱不够用了?”陆鸢也不瞒他:“全部安排好后,就剩下一百文了。”祁晟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做小本买卖也要本钱,但用了这本钱,又没法去医馆继续针灸了,是不是?”
陆鸢闷闷地“嗯"了一声。
祁晟道:“我今日问过大夫了,他说不去一两日也没关系。”陆鸢看向他,问:“你为什么忽然问大夫这个?”祁晟道:“我大概盘算过我们现在的银钱,再说小栈贵,且住着不方便,肯定得租房子住,这也是一笔支出。”
“另外若不做点买卖,肯定是待不了多久,买卖也要成本,这二者加起来,便得出了个大概的数目。”
他这病,用药和针灸,平均每日要七十多文,花钱如流水,不经造。“既然停一两日也没关系,那就先等挣上银钱再继续。”陆鸢仔细想了想,还是道:“待明日我再仔细去问问大夫。”要是实在没法,她就先卖豆乳,油条就先不捣鼓了。就是不确定,在这城里,竞争这么激烈,她的豆乳能有几个人喝?夜里,陆鸢总在琢磨这些烦心的事,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祁晟劝道:“夜深了,莫想了,待明日去问过大夫,就能有答案了。”他也知道她的顾虑,担心他是为了让她先做生意就撒了谎。陆鸢轻叹了一声:“钱真难挣。”
她要是知道会穿越,早就去把制作香皂玻璃的法子背得滚瓜烂熟,也不至于还是一文钱一文钱的挣。
祁晟不禁笑了,安抚她:“你比很多人都强多了,很多人都还在为吃饱穿暖挣扎,但在这两点上,你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便一步一步来,急不得。”陆鸢问:“慢慢来,你就不怕没钱治眼睛么?”祁晟想了想,道:"倒真没怕过。”
陆鸢皱眉:“为什么?”
“自是信你。”
陆鸢在黑暗中给了他一记白眼。
“别信我,我也有把事情搞砸了的时候。”祁晟:“可以我对你了解,我的感觉告诉我,你肯定能成功。”陆鸢又叹了一声:"奋斗的可是我,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祁晟应:“是是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陆鸢推了推他:“你睡你的,我再想想。”祁晟道:“我陪你一块。”
陆鸢撇了撇嘴,也没劝他。
大
陆鸢勉强睡了一个半时辰,就起来盥洗,然后去熬粥。粥熬好,从厨房端出来之时,便看到黄鹂像一个女鬼一样从小栈外游荡进来,整个人蔫蔫的。
仔细闻,还能闻到一股子酒味。
这舞娘还真少不得与人喝酒。
这两日也挣了她三十文钱,陆鸢便客套的问:“要不要喝完小粥?不用你付钱。”
黄鹂没精打采地瞅了她一眼,说:“那就给我送一碗上来。”陆鸢:“那你把碗拿到门口,给你盛点。”两人先后上了楼,没一会,黄鹂便把碗端了出来。陆鸢给她倒了半碗,随后说:“今晚就不给你做饭了。”黄鹂眼睛一睁:“怎的,嫌我二十文钱还给少了?”“那倒不是,主要我们今日就搬走了,自然不能给你做饭了。”黄鹂眉头一皱:“不是说治眼睛吗,这么快就治好了?”她还想让班主来瞧一眼这俏郎君呢,这么快就搬走,还怎么瞧?1陆鸢只道:“这小栈住宿我们支撑不住,便换个地方。”“那要搬去何处?"黄鹂追问。
陆鸢笑了:“咱们好似也还没熟到可互换交换住址的交情。”她才不会傻傻地与她说地址。
她这一看,就知道黄鹂还没放弃想把她家男人拉下海的打算。黄鹂脸色冷了一些:“我只是问问,这般防备做什么?!”陆鸢皮笑肉不笑:“就是不方便告知。”
说着就端着粥转身回屋去。
开门进了屋,放下粥去关门的时候,看到对面黄鹂还站在原地,她轻一颔首才把门关上。
关上门,走到桌前小声与祁晟念道“对门那黄鹂还没放弃呢。”想了想,又说:“还没到山穷水尽呢,你可别答应她。”祁晟点头:“你且宽心,我说了信你,自然信你。”陆鸢把筷子放到他手中,暗自嘀咕:要是真没法子了,他肯定不可能接受自己眼瞎,成为拖累的,到那时,他估计还真会接受黄鹂的提议。喝了粥后,便出发去医馆。
出门前,还顺道和小栈掌柜说今日中午退房的事。去了医馆,陆鸢便径直问大夫,是不是可以先停两日针灸。大夫道:“停两日也行,但得继续敷药,不过最好就是能继续针灸。"说着,又道:“要是银钱不够,倒是可以先赊你们两三日。”毕竟这针灸一开始做了,旁的大夫很难接手,倒也不用担心他们之后不来了。
陆鸢闻言,眼里露出了惊喜之色:“真的可以赊账吗?”大夫点了点头:“最多可以给你们赊账三日,但是三日后,得把之前的银钱补足,老朽才会继续给你们继续针灸。”陆鸢连忙点头。
有三日时间,手头就已经够宽松的了。
如此,她也不用担心祁晟停了针灸后,之后再复针时,会不会对他恢复视力有所影响了。
这事情解决了,陆鸢浑身一松,啥烦恼都没了。大夫又道:“不过得让药童登记一下你们的过所。”祁晟也暗暗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