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气,应:“那是自然。”过所上有他们的户籍所在,登记是为了避免逃账。针灸过后,时间还早,便回客栈收拾收拾,差不多到时辰了,才去退房。他们的行李还是挺多了,但大部分都是祁晟来负担。他不仅背着背篓,还提着装有锅碗瓢盆的桶,只腾出一只手拿竹竿探路。陆鸢只拿了一个盆和一张席子,本想给他再分担一些的,但他愣是要自己手手o
陆鸢琢磨着他是要彰显自己不是一个废人,为了不打击他的自信心,便也就随他了。
祁晟只是颇为心疼她,却没想她脑子里想了那么多。在别人异样的视线之下,一路走去。
因着陆鸢走错路,多花了些时辰才找到的干果铺子。夜市单日不允许摆摊,但铺子还是可以照常开门的。下午,夜市的铺子都陆陆续续地开了门,也包括干果铺子。东家瞧见他们俩,道:“我以为你们不来了。”陆鸢解释道道:“少了摊子,一下子不认识路了,就找了许久,不好意思。”
东家也没当一回事,只道:“只租一个月,租金自然是全给了,屋子不能损坏,若有损坏,我可得报官的。”
陆鸢应:“明白,明白。”
想了想,她又说:“那能不能先确定有哪些地方是坏的,省得生出误会。”现在也没客人,那东家便与他们在白日里又进去看了一遍院子。窗户有些坏了,东家找来锤子,直接就修好了,倒也没有旁的问题了。签了契书,交付了银钱,一人一份的契书。东家把后院的钥匙给了她,说:“通往铺子的后门,平日我都会上锁,你们若是怕我进去,你们便自己找把锁也给锁上。”交付完后,陆鸢便和祁晟进了后院,那门也当即落了锁。毕竟东家也不了解租客。做生意的,自然得防着点,不然真遇上手脚不干净的,铺子里的吃食被贪了些事小,就怕被撒了药,那事才大了。陆鸢看着满是枯树叶的院子,嘴角却是抑制不住地上扬。可终于有个私人空间了,在小栈住的几日,住得太过憋屈了。旁的不说,就隔壁屋住了一对夫妻,夜半时便爱做夫妻爱做的事。<2)虽然憋住了声音,也小心翼翼的,但到忘情时,总会有些暖昧的声音传到他们屋子来。
虽是夜深,可昨夜她愁得失眠了,夜半也没睡好,就听到了一些声响。她都能听见了,更别说睡眠浅的祁晟了。
那对夫妻比他们都入住得早,估摸着这几天祁晟都听见了那些声响。便是有可能知道对方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可都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提过这茬。
陆鸢敛了敛乱七八糟的心思后,再放下东西后,便捋起了袖子,干劲十足的道:“开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