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边盐粒的微咸,看得沈幼漓眼眸微张。“你不说,贫僧便当你故意下手,是对贫僧余情未了,沈施主,你所谓放下,是演给贫僧看的,是不是?”
沈幼漓扑哧笑开了,道:“禅师真是……你是被吓怕了,才疑神疑鬼?”“你既要这么做,如何能怪他人多想。”
“没事赶紧回去念经吧,不然我就当你……大半夜想来占我便宜,我可要叫人了!”
洛明镕眉头攒在一起,想说点回击的话,又忆起自己是个出家人,沈幼漓又突然开口:“你不觉得县主这一遭,很像七年前吗?”“如何像?”
“都是逼良为娼啊。”
洛明溶说不出话来,他何时是“良”,又怎么被逼为“娼"?她还在兴致勃勃地说:“不过她的招数不说比我高明,但权势却大,禅师早晚都会输的,何必苦苦抵抗,徒生波折?”洛明溶瞳仁微缩:“贫僧难道是什么垂手可得之物?”“禅师你本就很容易得手啊,别人说点不得已啊、无依无靠啊之类示弱的话,你就心心软了,就算欺负了你,根本不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你想反抗也行,左右只是多费点功夫罢了,当年你能跟我躺一张床上,之后也能和县主一-”话还没说完,洛明镕凑过来,沈幼漓下意识躲避,结果小杌子翻倒,整个人跟着倒仰下去。
在后背挨到地上之前,洛明溶揽住了她。
没等她回神,洛明镕又道:“贫僧问你,像′不要你出来,就这么留一整夜也忍得′这样的话,是你说的吧?"< 2轰隆-一沈幼漓脑子里打起了雷。
他的脸太过正经,以至于别人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些粗言荡语。沈幼漓瞪圆了眼,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说′怎么弄都无所谓,只要禅师赶紧抱着我,万不要出去。”“你与贫僧姘结,还说这是你见过最小一场雨,淅淅沥沥,光见打花儿,不打叶儿。"<1
“你还敢打赌问贫僧,"你猜如今我哪处儿在吃,吃的又是什么?给你点提点,滑得像鱼儿,壮得似杵,一挨着便似飞檐翘起,潺潺软涧由它入,腻腻软沼撞声声,这是何物,沈娘子,这谜语是不是你出给贫僧的?"<3“你还命令过贫僧不许停,就是喊疼也不要歇下,但是可以多亲你一点,对,就这般,你可真好.…”
“你还怨贫僧总不说话,光闷着有什么用,这般辛苦整夜,也该吐一两个字,好让你知道,你坐得贫僧好不好,问贫僧喜欢不喜欢你。”“你让贫僧别再装矜持了,分明也很想要,都完事儿了这眼还在吐口水,到处都是……这像话吗?”
“这些,沈娘子都不记得了?”
“贫僧可以再多提点沈娘子。”
他他他他、怎么能把这种话说出来?而且说得比念经还要正经!他是故意的吗?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况且当年她真说过这些?
真的吗!真的吗!她当年真说过这样的话?好像隐隐约约有点记忆……
苍天啊!!她以前话那么多?那么无耻?
“你、你、你突然说这些干什么?”
瞧见沈幼漓神情崩溃,洛明溶想笑,又忍下,正色问:“贫僧且问你,这样的话,县主可会说?”
沈幼漓捂住脸,声音从指缝漏出来:“她嗓子遭我毒哑了,正经说话都够呛,不然肯定会大说特说!”
“若沈娘子是七年前的贫僧,你听了这些话,会如何做?”沈幼漓理所当然:“若确实不愿意,那当然是就地自宫,虽痛一时,往后也彻底清静了。”
“贫僧倒没想到。“他笑了一声。
笑得沈幼漓打了个寒噤,赶紧摆手:“我说笑而已,禅师别生气,我心比较狠,若有人吃了春药逼我苟合,我能眼睁睁瞧着他死,绝不会舍身相救。”言下之意就是他心太软,怎么都会出事。
“贫僧不是心软……”
洛明镕不想与她探讨缘由,只与她说明白其中不对:“且贫僧并非视男女交合之事为洪水猛兽,只是沈娘子当年目的太强,无半分真心可言,贫僧不齿,你可懂?”
聊得这么敞亮?
沈幼漓略微吃惊,而后乖乖认错:“懂,懂,我早就知错了,禅师不是说不恨我嘛,那就别放在心上啦。”
洛明溶瞧着她。
沈娘子眼眸清亮,不含一丝杂质。
她确实轻舟已过,旧事了无痕,给县主下药,也确实不是为他。树梢沙沙低语,偶尔一两声虫鸣,静谧的夜色下,沉默让呼吸声格外清晰。洛明镕进去看过两个睡着的孩子,之后便走了,独留沈幼漓还在原地搓洗青梅。
他走时最后那句话不可抑制地在脑中回响。“七年前的事不会重演,你与县主也不能相提并论。”“什么意思……
莫要细寻思,沈幼漓甩甩头不再去想,浪费她的时间。雯情起夜出来,看到一个人影窝在那儿,吓得以为院子里进了贼。而后又嗅到青梅的清酸气味,立刻展颜,她最爱喝青梅酒,娘子每年做好都会分她一壶。
“娘子怎么大半夜忙活这事啊!"她走过来帮忙。沈幼漓擦擦手,问道:“雯情,若是以后不在我这屋伺候了,你最想往哪儿去?”
暂时无法和两个孩子坦白离去,她便先安排了别人。雯情是洛家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