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观音端于莲座之上,这下就不是由谁了,异感太盛,沈幼漓蜷着依在他左肩上,她不愿意坐着,想跪起稍离。
可一旦开始,沈幼漓做什么都是白忙活,洛明溶将她抱起,只吻在她头发上,再松开手。
“阿一一!”
骤然锲尽了底,沈幼漓蜷在他心口,泫然若泣。不待匀过气来,又被洛明溶端高一-再落。眼前素白若绸的影子随着他颠簸起落,沈幼漓求助般抱紧了他。她被晃荡得视线漂浮,下巴被吻着,已不甚清明。洛明镕还不满意,虎口掐着心尖人的下巴,令沈幼漓启口,被他卷扫而过,滋啧有声。
勾连处引送不穷,沈幼漓两头皆招架得辛苦,偶尔要跪起稍离些他,又被洛明溶制下,渐抟得昏噩,似无数流星在眼前汇聚。无法,是沈幼漓有求与人,又本事欠奉,只能由他欺负。“洛、洛明……
那熟悉的失控在积累,沈幼漓的慌了,急得去寻他。洛明溶抟得愈发促切,间密的动静连着震荡,根本不是她此刻依靠,而是那恐慌的始作俑者。
沈幼漓只觉得自己像一匹缎子,被拉扯着,已在将扯裂边缘,四肢百骸都带着痛楚。
只听得他又沉又急地唤她一声"沈娘子”,可她什么也看不见。她着急一一
“呃!”
日光炽盛到刺目,又似无数絮丝飘摇于眼前。虚室溅雪,神海之中山河溃倒,锦帛终断,飘零一地。余势悠悠不绝,洛明溶将炙雪尽付与她。
暴雨下完,云消雨收。
屋外,日光将庭中积水照得晃眼。
屋内,沈幼漓力竭往后倒,洛明溶托了一下,慢慢将人安置在枕上。沈幼漓再无半分招架之能,眼皮沉沉只想休息,的入睡之前,扫见他那垒块分明的豹腰,汗涔涔的,心满意足地闭了眼。可洛明镕将她放下,却不意味着结束,握着阳货又浅抟了几次,继续深陷。“可以了…”
她累得睁不开眼,抬起要阻挡的手,似与他那腰击掌,实在阻不住。手被洛明溶拉到唇边亲了一下,他慢吞吞道:“是你说的,要堵着……她说了吗?
沈幼漓脑子变成浆糊,什么也想不起了,什么也不想管,可想睡却睡不着,阳货还在缓慢引发周折,她招来的,只能隐忍着,蜷缩着。只有被掇弄得唧哝个不住时,洛明溶才会安慰地亲亲她,却绝不肯歇下。他想要沈娘子,想了一年多,只想此刻的她、往后所有的她,都是属于他的,怎么会轻易知足。
随着日头西沉,屋中最后一缕余晖消失。
再睁眼已不见洛明溶,沈幼漓却起不来。
半边都找不到知觉,却收拾干净了,她索性躺着,拉过被子盖住脸,俄而得意地窃笑。
小小洛明溶,还想跟她斗。1
山间的日子慢悠悠的,沈幼漓总是陪女儿半日,又晃去感云寺。她喜欢这座古刹,松柏斜影随日头在石阶上移动,要是能放下烦心事,在这儿过活一辈子,也不错。
可惜,可惜……
沈幼漓自知搅扰佛门清净,每次路过佛像都得再三告罪。“明容……“她从门框冒半张脸出来。
僧人正做蒲团之上为佛经作注,头也不抬:“且坐一会儿。”沈幼漓拖过蒲团,撑着下巴看他写字,没多久就昏昏欲睡,待听到响动才睁眼,洛明溶已将写完的佛经收拾起来了。“走吧。"他说。
“去哪儿?”
“回别院。”
洛明溶少再烦扰身份之事,有些事她在怀上釉儿之前就想通,他是俗家弟子,与妻子行房确实不算犯戒,请罚是为自身求个心安。更重要的是,他是个年轻男子,正是朝阳鸣凤的好年华,免不了有些血气方刚,虽甘愿在佛门修行,可身体并无半点问题,没遇着中意的还好,若是遇着了,知道了滋味,不变着法折腾是不可能的。顺其自然,不如就两个人好好相处过这一阵,何苦再添波折。沈幼漓眼睛亮亮的,她总觉得洛明镕是在暗示什么,但又不好意思问。真奇怪,明明已经是最亲近的关系,但到问及心意那一刻,第一个念头永远是“算了”。
不急不急。
糊涂日子糊涂过,沈幼漓心里还有记挂的事,和洛明溶到底如何,等她从雍都回来再弄明白吧。
山中岁月长,沈幼漓有女儿在侧,也没那么急拿到银子了。不过有一件事依旧需要沈幼漓留心。
她怎么也没料到,与洛明镕浑然不知天地时,还得防着他在关口下后撤。这厮白出力气,最后竟出就到外边去。
沈幼漓本就昏昏沉沉,他又故意周折许久,等她醒来一切都收拾干净,沈幼漓多次都没发现。
后来总觉得少了什么,遂假意睡去,才知道这家伙做了什么坏事。差点让他糊弄过去!
然威慑并不奏效,沈幼漓不得不强撑清醒,到最后都抱着不让他走,“都是我的,莫撇到外边去。”
洛明镕也不是多,他故意如此,既是不想让她早早离去,也是要听她说这句。
“都是你的?"他问得玩味,清雅绝尘之中多了一丝邪气。惹来沈娘子怨怒的一眼,明知故问。
“是,都是我的。"她此时说话俏极了。
“好,尽都予你。”
他端高了沈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