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将身如骤雨,尽付沈娘子软隘之中,待阳货退却,艳艳关隘难收住,似磨盘出酪,丝缕不歇。
他望着那妙色,眼眸灿然明烫,在沈幼漓反应不过来时一一“呃一一”
沈幼漓皱紧了眉,他又生抟而入。
在洛家别院的日子,他们好似真是一对普通的夫妻,相处相较从前静谧许多。
“闷,暑天真是讨厌…
没有雨的日子,沈幼漓晾着乌发,怀疑自己像春雪一样慢慢在冰释。“兹啵一一”
洛明溶离开她,拖出一道润亮水迹,去将窗打开。花窗对着空山幽林,凉风徐徐带走热意,而后回来,与沈娘子重新消解寂寞。
“呼一一慢、慢……”
她方喘匀的气又被洛明溶将身一捣,虚室无盈余,呼吸淤在心口。从窗外只瞧得见他开阔的脊背,见不到那抟带得数乃不成句的人。沈幼漓被抟发了意态,婉转相凑,在洛明镕唇下,似舒展腰身的狸儿,鸣声时带起锁骨浮动,灼灼桃夭迹布其上。
真美一一他抱着他的沈娘子。
而二人勾连处潺潺,丝缕不绝,似她说的,又下雨了。“我想就这么一辈子同你待一起。“沈幼漓双发了,拣好听的话告诉他。洛明溶一顿,将身更沉,算是对沈娘子的回应。他心知沈娘子此刻最爱花言巧语,她是带着目的前来,二人越是恩爱,越是易散,她似飞雪突兀而来,又只待片刻于手掌之中。到底不是执手余生的夫妻。
分明已是不能再亲近之人,洛明镕仍然无法阻挠自己这么想,他的心从未安稳过。
不过这句话真是动听,听得他心脏鼓噪,洛明溶半跪起身。“阿一一”
沈幼漓惊呼一声,半边离了榻,勾连处并未出离半分,只是半挂在他臂弯,教那心尖人不得不堂皇敞在阳货之下。洛明溶如投石入水,渐至迅疾,那些本该淅沥滴落的帝水变成迸溅,软沼撞出历历嫣红。
“洛明溶,我怕一一”
她没想到说些催兴的话会惹到他,忙不迭想挪开不让对上,可腰被圈在他手臂里,哪由得她愿不愿意。
大掌自后托起她,往自己阳货上运,一匝又一匝,愈发沉勇。沈幼漓躲来躲去都被他稳稳把着,挣扎不得都快疯了,直到极尽处,死死掐住他手臂,骤然后仰,宛如自救。
洛明溶却抱紧她,手臂似铁铸一般。
阳货一顿,几下突张,盈注满室,若不是阳货占得稳当,只怕要涌将出来。汗,滴在她身上,随呼吸似在雪色瓷器外沁的水珠滚落,美不胜收,而怀中人似梨花照雪,弱不当风,尽入他眼。
“诶!诶一一”
沈幼漓还没匀过气,又让他换了一个面。
“洛明溶!这才多久!”
“劳沈娘子受累。”
待事了,他照旧亲她。
沈幼漓摸摸肚子,怀疑被抟坏了。
洛明镕将僧衣拾起,转头见她那呆愣的样子,不觉好笑,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沈娘子好好休息。”
山中不知岁月长。
洛明溶仍旧每日修行、劳作、剩下的时间都陪着沈幼漓。二人也有不忙那事的时候,洛明镕种了一小片甜瓜,正是丰收的时候,他从未说过那片甜瓜给沈娘子种的,只是在她问能不能摘时点了点头。沈娘子除了孩子一事,其他方面都很讲道理的。她喜欢将甜瓜湃在冰凉的潭水里,待午后拉着他坐在潭水边,将甜瓜捞起来,两个人挽起裤脚,一边浸水一边吃甜瓜,甚是惬意。湛蓝的天空上白云像扯开的棉絮,落在清澈小谭里,又被沈幼漓踩碎。她奋力一一“噗一一"吐出瓜子壳,而后撞撞洛明镕的胳膊,说道:“远吗?”洛明镕看了一眼,没学。
她吐舌,让他看清楚白瓤的甜瓜籽,然后收回,吐出去,“噗一一”他勾起唇角。
沈幼漓将瓜子又远远吐出去,“看到那座山了吗?这一招,我再练久一点,能把山夷为平地。”
“要练多久?"他认真问。
“咱们孙儿的孙儿的孙儿……二十重玄孙出生的时候。”洛明溶失笑。
心里竞然真期待起来。
没一会儿,她又左看右看,嘟囔着:“这石头坐着格得慌…这人不知道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歪在洛明镕肩上,笑得纯良。洛明溶将她抱起,“坐这儿吧。”
“这样正好。”
她满意地墩了墩,给自己找个舒服的位置,故意忽略身后人的低沉喉音。洛明镕望着她得意的发顶,他就不该觉得沈娘子总算有正经的时候了。最后,沈幼漓还是达成所愿,坐在洛明溶怀里,两头吃瓜。一个是甜瓜,一个是……蒲瓜。1
生吃。
踉跄走回别院的路上,她一边拧干衣裳,一边忍耐着阳货尚存的错觉,得他倾囊,还要忍受那潺潺、禁不住之感。
真跟……漏了似的。
后来无数次回忆起来,沈幼漓总要掩面懊恼,不明白那时自己到底中了什么邪。
还是太年轻,才天不怕地不怕,寻这趟快活,也怪洛明镕没个主见,什么事都依着她。
但不管洛明溶情不情愿,没多久,沈幼漓又把到了喜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