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抽在薛瀚文脸上。
当场把这位本就容貌不出众的长兴侯世子,抽得鼻青脸肿。“你们是当我傻,还是当我好欺负!”
“除了′私会′能不能换一个法子威胁,你们家想毁了我,哪怕是造谣我身子骨弱,子嗣困难,也总比私会好吧。”
别说是薛瀚文被抽懵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呆,刘氏看着鼻血直流的独子,最先回过神发出杀猪一般的尖叫。
“我的儿啊。”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
薛瀚文死死盯着盛明淑,脸也沉了下来:“明淑你变了。”“我以为你心善不计较,脾性温和,是有大家之范的女郎。”“没想到你却因为一点无足轻重的小事,责怪于我。”盛明淑斜了薛瀚文一眼,觉得无比恶心:“你别装了。”她讽刺一笑:“在通济坊养着刘娇娥,转头又来我这儿装深情,我倒是瞎了眼了,没能看出你是这等恶人。”
“娇娥是我表妹,你就是有气有怨,可也不能乱说毁了一个女郎的名声。”薛瀚文被几个嬷嬷围住,他眼神阴郁得厉害。他见盛明淑不说话,又叹了口气:“我承认,表妹作为母亲的侄女,是得常备宠爱了些,但也不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你若不喜欢她,我大不了让人把她送回去。”盛菩珠都快听吐了,没想到这世间竞然会有这等不知廉耻的郎君。她早早就劝过盛明淑让她少看诗词歌赋,多看看话本子。但凡盛明淑听她的,每日多看一看“公主和秀才私奔“贵女爱上小厮”“花心郎子负心汉”这等乱七八糟的话本子,也就不会被薛瀚文这样寻常手段欺骗了。“明淑……“薛瀚文还想说什么。
花厅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晰有力的脚步声。
“夫人。”
“大理寺查案,劳烦夫人通融一刻钟。"谢执砚清润的声音,在门卫低低道。盛菩珠下意识望过去,他穿着还是方才那身玄甲,平直宽阔的肩线,半张脸逆着光,眉眼深邃似浓墨勾勒。
“郎君,快来。”
她踮起脚尖,朝他招手,白皙的小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细作在这里,他就是长兴侯世子,赶紧抓走。”
“盛家大娘子,你不要太嚣张!“刘氏被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一口气堵在胸口,怎么也喘不上来。
谢执砚颔首,和身旁的人说:“我夫人所指就是长兴侯世子,你可以带走。”
“多谢。”
陆舟渡像一道无声无息的影子,从谢执砚身后迈进花厅。漆黑的靴子踩着青砖上,腰间蹀躞带扣紧绯红的官袍,只不过他脸色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白,偏淡的眸色,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漠。眼前男人的冷,和谢执砚那种清润的疏离完全不同,他更像寒冬雪夜没有半点温度的死寂。
“大理寺办案。”
“薛瀚文与长安细作一案牵连,我必须带走。"陆舟渡掏出腰牌。“不可能。“刘氏死死抓着薛瀚文的手,满脸惊恐,“你们大理寺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平日除了宴饮诗会,从不与人结交,怎么会是细作。”陆舟渡面无表情瞥向刘氏,忽然用剑鞘抵住薛瀚文的脖子,一字一句冰冷道:“夫人既然为他辩护,想必与那位住在通济坊的刘小娘关系不浅,那就一起带走。”
“来人。”
“一起捆了。”
呼啦一下从外面冲进来一群黑衣禁卫,二话不说就把人堵住嘴,捆好拉出去。
陆舟渡朝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抱拳:“晚辈打扰,多有得罪。”“这是刘娇娥的供词,请您过目。"他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张摁着鲜红指印的纸张,递上前。
盛老夫人亲自站起来,双手接过:“劳烦陆寺卿。”陆舟渡沉默点头,转身要走。
只不过从盛明淑身旁经过时,他脚步微不可察一顿,短短半息,又恢复正常。
“陆郎君长得真俊俏。"盛菩瑶躲在盛菩珠身后,看向男人离去的背影小声说。
盛菩珠十分认同点了下头:“菩瑶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至少得了几分我的真传。”
“什么真传?"谢执砚目不斜视,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盛菩珠身旁,他略微侧过身体。
“就是欣赏郎……
“唔。"盛菩珠还是反应快的,一口咬住舌尖,痛得眼泪花子都流出来了,努力把那些张狂的话给咽回去。
“执砚,今日的事让你费心。"盛老夫人已经一目十行把供词看完。谢执砚声音平静道:“都是小事,刚好陆寺卿与晚辈有些交情。”他垂眸看了盛菩珠一眼:“根据刘娇娥供词。”“长宁郡主赏花宴薛瀚文所放的烟火,的确是从隔壁细作商贾手里买下的。”
“把人送到大理寺,也不算冤枉他们。”
盛老夫人叹了声:“菩珠你们都看看这份供词,心里有个数。”“等你祖父回来,我就让他带着东西去长兴侯府退亲,有了这份供词,也不怕他们敢颠倒黑白。”
不愧是大理寺审出来的供词,条理清晰简明扼要。无非就是薛瀚文和表妹有染,但是又舍不得放弃与明德侯府的亲事,但是呢又怕盛明淑嫁进去苛责刘娇娥,于是母子二人就想出了这么个一举两得的法子先毁了盛明淑的清誉,然后刘氏出面说要退婚,以退婚和女郎的清白要挟,这样无论是要求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