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婚期,还是盛明淑嫁进去,当然是低人一等。这样刘氏无论是让儿子纳妾,还等刘娇娥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盛明淑也会因为清白和愧疚,选择隐忍。
不得不说母子二人谋的是好算计,既能把疼爱的侄女留在家中,又能完美拿捏住盛明淑的软肋。
若不是因为"烟火"留下的破绽,谁能想得到贼喊捉贼的会是薛瀚文本人呢。盛菩珠看完供词,也是长长舒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二妹妹以后看人不看脸的毛病,一定得改改。”“差点就被那母子二人联手骗过去。”
盛明淑难得沉默没有反驳,她眼睛红红的,这会儿情绪突然涌上来,觉得委屈又疲惫:“祖母,我有些累了。”
“去吧,你们都散了。”
盛老夫人拍了拍盛明淑的手:“能在婚前认清郎君的面目是好事,等你阿耶回来,祖母让阿耶给你挑更好的郎君。”大
更深露重,月光倾斜而下。
盛菩珠闭着眼睛,红润的唇因为急促的呼吸微微张开。床榻微陷,她半张脸都陷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素白中衣被烛光浸得半透,困在又潮又热的空气里,眯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她似困极了,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有些恼怒道。“郎君,我学会了。”
“这捆人的绳结法子,我真的弄懂了,下次若有事,我一定不会再莽撞”“求郎君帮我解开。”
谢执砚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单衣松松披在肩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一截绳子,喉结滚了滚,在灯影下是锐利的弧度。“夫人聪慧。”
“才教三回。”
他低低笑了声,带着薄茧的拇指滑过她雪白的脖颈:“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懂。”
盛菩珠扭了一下腰,觉得要大事不妙,险些忘了他喜欢秋后算账的手段。“什么事?“她抖着声音问。
谢执砚俯下身,月辉映着他骤然暗沉的眸色。“我今日说过,夫人身子康复神速。”
“今夜必须亲自……”
“仔细检查。”
盛菩珠呼吸蓦地一窒,想要挣扎,可一双手被柔软的绳子牢牢捆紧,她撞进他清冷如同蛰伏猛兽般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连灵魂都在颤抖。
“也……不必如此吧。“她结结巴巴道。
谢执砚薄唇微勾,透着危险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身上掠过。就在盛菩珠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男人清冽的嗓音缓缓问:“夫人觉得陆寺卿如何?”
为何好端端问陆寺卿?
今晚的求生欲让盛菩珠格外警惕,她哼了声,只当听不懂:“隔得太远了,我没仔细瞧。”
“是吗?"谢执砚反问。
盛菩珠点头如捣蒜:“自然,当时心里眼里都看郎君你呢。”她话音未落,身体忽然一抖,绷紧像弯月一样的弧度。“凉。“她声音软得像是要碎掉。
“你手太凉了。”
谢执砚头也不抬,嗓音压得极低:“天寒,夫人忍忍。”“总要查得仔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