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凉气。
“嘶,有点残暴。”
萧叙环臂而立,注视着苏云青看似娇小的身影,为了报复,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阿武惨叫连连,“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码头的事,不是我干的!”“东码头的事不是你干的。"苏云青微怔,随后扬起嘴角,“那你说说干了什么?″
阿武的左手手腕已经血肉模糊,白骨森然,现在更是被烧红的钳子掐住,疼得整个人抽搐到冒冷汗,嘴巴泛白,无法合拢,唾液挂在嘴角。“…改…改变你马车行迹,在巷子里劫走你…”“不、不对,是柳晴柔,是柳晴柔指使我干的…”“不对,是她一人千的……
“哦?"苏云青冷笑着,“要我把她的尸体抓过来,让她认罪吗?你就不怕,被她缠上,她夜里来找你索命?”
阿武已经神志不清,眼底只有惊恐之意。
苏云青:“东码头的事,不是你干的,又是谁干的?”实在是,太巧合了。
阿武:“我不知道!我……我就是收到一张密信,说你心思缜密,定会让侯府的人陪同铺主送货……说那晚是个好时机………“密信?"苏云青颦眉。
除了柳晴柔,还有谁想要她的命。还是要阿钥的命?就在苏云青沉思时,一只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背。萧叙站在她身后,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带着她的手用力下压!
“咔嚓!”
铁钳彻底碾碎了阿武的腕骨。
“呵啊啊啊啊啊啊!”
苏云青吓了一跳,下意识要松手,却被萧叙死死扣住。鲜红的血顺着铁钳杆子滑落,滴到她的手套上,蹭得皮料′油光锂亮'。萧叙扣住她的腰肢,俯在耳边低语,“苏小姐,下手还是不够狠呐。”苏云青双肩发颤,四周的环境昏暗无比,血味更是将整个屋子包裹。“哗啦。”
阿武浑身抽搐,裤.裆突然湿了一片。
骚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刺鼻的臭味更加让人难受,苏云青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苏云青知道他的用意,杀鸡儆猴,以提醒她不要做出任何毁坏他利益的事。萧叙松开她。
苏云青急忙退到一侧。
萧叙抽出钳子,拍打在阿武脸上,“五年前临安的税贪案,账本被谁动过?″
阿武眼神涣散,嘴角的涎水混着血沫往下淌。“废物。“萧叙突然松开钳制,“在金卫台十余年,档案你怕是一页未翻,妄想担此重任?”
“伤了本侯的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贺三七奉上两纸文书,放阿武的血,摁着他的右手签字按下血印。他弹了弹文书,丢下一句,“择日行刑。”“啪'一下,阿武的断掌落了地。
萧叙翻看文书,交给贺三七,丢下骨钳,为苏云青褪下手套,揽住她的腰走出地牢。
刚出地牢,苏云青再忍不住,推开萧叙,扑向花丛干呕。“……”
萧叙睨着她弄脏的裙摆,“苏小姐,既要看戏,又受不得血腥,当真是娇贵。”
苏云青胃部痉挛,干呕几声,话都说不完整,“你也没说…是这样的…场景。”
“大理寺不染血,苏小姐以为好酒好菜招待吗?"萧叙长臂一揽,拦腰将人抱上了车。
才上车,帘子突然被掀开,贺三七叼着红薯挤进马车,掀一屁股入了坐。“饿死了,去将军府讨顿晚饭。”
饭桌上,苏云青拍了拍胸腹,灌了几杯温水压下胃里的翻腾。这才知晓方才萧叙带她吃个七分饱的用意。
不然看完这一趟,她怕是能吐个昏天暗地,三天咽不下饭。贺三七鼓着腮帮子,嘴里塞得满满当当。
“那盲婆葬在了湖边,京城里…怕……有人掘坟。”苏云青喝口温水,“掘坟?将军得罪何人,连死人都不放过,还会掘坟?”萧叙语气随意,“不满意?现在派人挖出来,你自己去埋。”……“苏云青垂下眸子,“不必了。”
她一时也不知该将盲婆葬在何处才好。
盲婆漂泊半生,既不喜欢旦州,对京城也陌生。湖边至少景色不错,阳光充足,平日也无人打搅,倒是得来一片清净。改日带些醉仙糕去看她。
贺三七突然问,“对了,你那医铺怎么办?”苏云青沉思片刻,“卖了。”
万草堂有规矩,弟子开不得医铺,她留着铺子,也无用,不如卖了算了。贺三七下意识偷瞄萧叙,欲言又止,转开话题。“阿武已经画押,今日留了口气,判决明日处刑。”“好。“苏云青冷淡道:“你们吃吧,我先回去歇息了……说罢她起身回了房。
待她离去,贺三七摇了摇头,看向萧叙,“她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萧叙:“盲婆和她娘死在同一片湖里。”
“怪不得……“贺三七倒吸口气,“不过这些时日,她遇到的事情,确实冲击过多。”
“这最近,不是有个赏春花?不如带她前去,散散心?”萧叙:“我很闲?”
“金卫台现在没什么大事要处理,那些阿武的同党怕引火烧身,多数从金卫台请辞告老还乡了。“贺三七压低声音,“再说,圣上最近盯你盯得紧?”“赵公公都来多少趟了?如今你得势,不得掩盖锋芒,让人知晓你是个沉迷美色的昏庸侯爷?”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