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颈,把人甩地上,她重重摔在地,掌心瞬间被锋利的石子割出鲜血,凌乱的发落到面前,那滴滚烫的消溅湿石头。
她几乎顾不上萧叙,在离开束缚的刹那,朝火盆扑去,妄想伸手把没烧完的证据从火里捞出来。
苏家必须死,苏家必须死!!!苏济必须付出代价!!!她双眼通红,手已然伸进大火之中。萧叙瞳孔一震,连忙上前把人拉开,一怒之下,暴戾涌上头,在她脸上扇了一巴掌。“啪一一!”
一道脆响,苏云青脸被打偏过去,发丝凌乱糊在通红的脸颊,耳朵一阵嗡鸣。
萧叙打完后,整个人僵住了,剧烈跳动的心脏近乎从嗓子眼蹦出来,他下意识捂住她的侧脸,滚烫的温度传入他的掌心。苏云青缓缓转过头,映着火焰的眸子恶狠狠注视面前高大的人。她似不服输,在他发怔之际,用尽全身力气,抬手还了他一巴掌。“是我下毒下的太轻!是我妄图相信你!才将我拼死夺得的证据交到你这样的人手里!!!”
萧叙咬紧牙,捂住她脸的手,变成掐住她的脖子,“我这样的人?!我什么样的人?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苏云青倔强傲起头,满是鲜血的手,攥住他的手腕。“把夫人熬的汤给我拿来!"萧叙余光睨过周围的下人,他克制着自己,掐住她的脖颈把人拖回刑房,一掌掀飞周叔给她送来的饭菜,把人丢到肮脏的地上“你看错我?是谁瞎了眼,看错了谁!”
“真是没想到,夫人日日给我炖的汤,是我的催命符!”“少主,汤送来了。"下人端来已凉透,浮油结块的汤。萧叙接过,让所有人退下,蹲下身,掐住她的下颚,掰开她的嘴,把汤全部灌入她的口中,咬牙切齿道:“说!一整瓶蛊毒,除了给我下,还用在谁身上!”
馊冷的汤,泛着酸味,油腻腻的汤水从她嘴角流下,弄脏他的手指,冲刷手指上她的血迹。
他半眯起眼,阴鸷之气从眼中射出,嗤笑道:“那天东码头的抵达船,送来的就是这两瓶药?是不是!”
苏云青瞪着圆眼,眼泪早已止住,眼底只剩对他的恨意,胃里翻腾倒海,泛着恶心,她讽笑一声,并未答他的话,他越想知道的话,她越不答,那是她的筹码。
“苏云青!你可真是厉害,真叫你逃过去,把蛊毒带到身边!”苏云青咽下那阵恶味,忽然疯笑出来。
“笑什么?“萧叙手中发狠,掐住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止住嘲笑。苏云青扬起眉眼,指尖在他手背挠出血痕,面色发白,仍不服输。她的面色越来越发白,萧叙忍着股气,抬手把人甩到桌案上,怒火焚身,力道过大,桌案顿时被她的身子砸成两半。苏云青脊背一阵刺痛,闷哼一声,蜷缩在地抽搐两下,缓了口气,湿泥沾在发丝,弄脏她白皙的脸。
笑声并未停止,她的视线顺眼前那双黑靴上移,望向居高临下盯着她的人,搀扶刑板站起身,漂亮的红裙破碎,笑容沾染血污。“萧宴山,整个大靖,除了我,没有人能解蛊毒!你不是想知道,我那一瓶毒,下到了谁的身上?”
“只要苏家夺不到礼部之位,身败名裂之时,我自会告知你!”萧叙阴沉着脸,“苏家,还死不得。”
“我只要他们死,你办不到,我自己也能办到!”苏云青说罢要往外走,才迈步,萧叙掐住她的后颈把人拉回来,“你不说,我有得是办法,乌余的蛊毒疼起来可是要命的,仿制蛊毒尚且如此,不知夫人手里的真毒,是什么感觉?”
他将人丢在阴暗的刑房,派人上锁,不再理会她。冷却的汤刺激她的肠胃,血猩味冲鼻,她胸口顶起一股气,趴到一旁难受的呕吐。
汤内的蛊毒量数不多,一时感受不到异样,但浑身的酸痛足够她蜷缩在一旁,无法动弹。
贺三七闻声赶到侯府时,就听来这么一出大事。苏云青居然在每日不间断的给萧叙下毒,她是想掌握他的命脉?
“为什么没杀掉她?”
“杀了她?"萧叙转眸询问封言,“顾帆所言,是真是假?”封言点点头。
苏家背后有人,并非李淮,而是另一个势力,一个从未露面的势力,在利用苏济逐渐侵蚀朝廷。
贺三七着急坐下,“苏大小姐要留到何时?我明日去衣铺把账薄改了,剩下的账可以利用这次出征掩盖过去,她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是时候该处理掉了。”
萧叙两瓶蛊毒放在桌上,回想起那日他彻查东码头,遇到的抵达船,那只船怕是她的势力,轻易走私蛊毒,躲过他的搜查,唯一没查的地方……是她怀里?入车时,她撞到胸口,便一路借捂着胸口的理由,藏匿蛊毒带进侯府。“一瓶蛊毒用尽,你知道她下给了谁?杀了她?难不成让张远达从土里爬起来?!”
贺三七噤声,转言问:“那现在如何办。”“让她交出解药。“萧叙五指收紧小金瓶的纹路刻在掌心,他对封言道:“盯紧苏家。”
苏云青浑浑噩噩缩在刑房的角落里,手上的污秽已干,粘得她五指难以伸展,冷油刺激她的胃,一阵一阵抽痛,她蜷缩在地,小心呼吸才能得到缓解。昏暗无光的刑房,血味挥之不去,地上馊掉的饭菜弥漫酸臭,几个味道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