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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书(10)(3 / 3)

熏得她头疼。

迷迷糊糊间,也就只要周叔为她送饭时,才能看到片刻的光迹。“周叔……顾帆他送来的是什么东西?"苏云青捂住抽痛的胃,白着唇,虚弱询问,“能不能告诉我。”

周叔不语,只是将今日寡淡的白粥和一碗热乎的汤放置在她面前。苏云青盯着那碗汤,脸色煞白。

周叔:“夫人,两日未进食,吃些吧。”

苏云青被关在刑房,足足七日,房外的消息她一概不知,每餐只有一碗白粥和炖汤,若是不吃,下顿便连裹腹的白粥和汤也没了。她的身子日渐消瘦,早没多余的力气,靠在一旁吊着一口气艰难喘息。“夫人……周叔推开门时,并未如往常一样,尽管知道他不能多言,还是执着来询问他事情的人。他紧忙放下食篮,点起火烛,瞧见阴影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身影。

糟了!

周叔跛着腿,着急忙慌去寻人,“去唤大夫!”他话音刚落,一抹黑影从府门闪入,径直往刑房去。刑房阴湿刺骨,微弱的火光难以照清她的身影,他快步上前,抱起她,触及到她的刹那,差点被她落烫的肌肤灼伤。他心中一悸,紧忙带人回到主卧,为她沐浴更衣,洗去浑身污秽,又让大夫前来医治。

萧叙多日没有回府,今日刚回,便来了这么一出。他坐在床榻边,握起她的手,石头在她掌心划出的血痕早已愈合结痂,炭火灼烧只剩余下红痕,小心翼翼的包扎于事无补显得多此一举,他指腹沾取药膏涂抹在她的手心,无用功的绷带缠绕数圈。苏云青睡梦里也不愿看见他,平静的面容歪向里侧,右侧脸颊红印未褪,他轻轻把掌心覆盖上去低垂着头沉默良久。“侯爷,大夫开的药熬好了,给夫人灌下吗?"芳兰多日总算见到了苏云青,她的骨骼突显比以往更瘦了些。

萧叙并未多言,算是默许,走出房门询问周叔,“这几日可有按时给她送补汤?″

周叔:“一日三次,一次未少。”

“盯着她喝完了?”

“是。”

“明日她该去春花阁,不用拦,让她去,暗中跟紧。”“是。”

苏云青清醒时,发现自己回到了萧叙房中,床头摆放着两碗汤水,一碗苦药一碗汤。

她眼神幽暗,沉默片刻后,起身换衣,观察府里动向溜出府外。七日不间断的汤。以萧叙的手段,他会把药下在她的汤中,逼迫她交出解药。这几日她精神恍惚,身体酸痛,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蛊毒发作。她未去春花阁调制解药,而是转道去往衣铺处理账薄之事,然而才到衣铺就见一位等候多时的人。

吴梁负手而立,挑选着最新上架的衣裳,“夫人,许久未见,消息也是不太灵通了?”

苏云青静默,迫不得已,随他从后门出去。“陛下唤你即刻入宫。"吴梁为她撩开车帘,请她入内。宫中,李澈等候多时,讪笑唤她平身,“侯夫人,京中出了那么多事,朕这是一道消息未先收到,夫人传信是不是慢了些?”苏云青伏身道:“京中之事,臣妇所知讯息较少,等北轩王有造反之意时,才知近况…”

“呵?是吗?"李澈突然咳了两声,引起苏云青的注意,他的状态似乎比数月前见的孱弱,像是染了病,无法根治,要靠药物维持。她余光在书殿中观察,书架角落的瓷碗露出一角,而他身上确有一股淡药味。

这股药味有些熟悉,像是……乌余蛊毒的续命之药!莫非,张远达掌控万草堂多年,在无形中给李澈下药?!他并未将蛊毒解药方案教授给万草堂弟子,正是怕李澈往堂中塞人,破解此法。如今整个大靖,真如苏云青所言,只有她一人能解此毒。她对李澈的病症默不作声。

“朕倒是听说,萧叙和李淮走得近。”

苏云青:“将军助陛下持掌江山多年,又岂会容旁人夺去。”李澈嗤笑道:“侯夫人,边关痛失的五座城池,不过十日便拿了回来,怎么朕收到的情报是一月?!而你!回京多月,并未向朕汇报此事,军饷成箱往边关送,你铺子里的那笔乌余账本真以为朕不知道是在做什么?!”苏云青心慌漏了一拍,以李澈的脑子不可能知道这些隐瞒的事情,除非有人向他递上情报。

李澈:“黑甲军是贺家军,朕认为你是个聪明人,此事到底是贺家诡密,还是侯府?你应当有数。”

苏云青:“臣妇愚笨……不、不知……”

“贺仲良带兵出征多日,城池不见收回,反倒连失数城。朕看压根不是难收复,而是与李淮同流合污,是要夺朕的天下!!!"李澈一时激动,猛然咳嗽他拾起帕子捂嘴,竞咳出一丝血来。

“陛下当心龙体。”

“翻过年就是朕的寿宴,寿苑因为这次军饷,失了大半!连两座殿都建不起来!你让那些属国贱婢来看朕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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