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怪冷清的,你不是稀罕行知这孩子么?行知,你回去收拾收拾,准备陪为师进城开医馆。”
“是!”
顾行知服了。
他很确定,这一切都是薛垚设计好的。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想要给自己创造接近凌鸢的机会,所以生气离开根本就是假动作。
结果转头祝凤仪就来送助攻了。
一波操作,把“刻意性”这种东西洗了个干干净净。
薛垚一副烦躁的样子:“对了行知,这次衙门患病的官差就交给你了。记住!诊费全免,你快带凌总捕给她手下治病去吧!”
“多谢薛神医!”
凌鸢大喜过望:“顾大夫,我们快去治病吧!”
说着。
便乐颠颠地出了书房门。
刚出门,她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也压制不住脸上的笑容:“张县令教的还真管用,这马屁拍的真好。”
顾行知咧了咧嘴:“刚才那些,都是张县令教的?”
“是……”
凌鸢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也离不开我的精彩演绎。”
顾行知:“……”
演绎倒是挺精彩的,但我怎么感觉你银行卡密码都被人算出来了?
至于张县令……
这哪是他马屁拍的好啊?
分明是薛垚撅得好!
凌鸢拱了拱手:“这次多谢顾兄帮忙了。”
“客气!”
顾行知笑了笑,自己只是一个照着剧本演戏的小演员,还真没帮上什么忙。
不过……
他总感觉刚才哪出戏,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可哪里不对劲,他又有些说不出来。
下意识地,他问了一句:“凌姑娘,我师娘人称火狱妖姬,为什么会带一个‘妖’字呢?是因为她不分正邪么?”
“当然不是!这个妖,是大智若妖的妖,并非贬义。”
“哦……”
顾行知若有所思。
他好像知道哪里怪了。
看来隐居太久,人的确会变钝,居然被薛垚算进去了。
可又感觉不太对,薛垚这种性压抑的龟男,应当舍不得离开妻子才对。
如果一切都在薛垚的计划之中,为何又给妻子远行开了一个口子。
是这个口子不得不开。
还是说他有办法让祝凤仪重新留下?
还有凌鸢,这次见面固然是见偶像。
但好像不无目的。
在鼓动祝凤仪出山这件事情上,她明显是做过功课的。
……
下午。
顾行知给官差们进行了深度缝合。
涸土病实在棘手,刚把旧伤缝上,新伤口就又崩开了。
想要稳定住,顾行知恐怕要一直守着他们。
凌鸢身上没有伤,便没有在医馆的沉重气氛中受罪。
自己一个人,在湖边的长椅上晒太阳。
晒着晒着。
忽然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姐,怎么样了?”
“很顺利啊!”
凌鸢很是轻松。
那声音有些迟疑:“祝凤仪一眼就认出了那火焰囚牢?”
“不然呢?她自己的术法,她能认不出来?”
“这……那薛垚呢?他们夫妻的关系如何?”
“他们夫妻……”
凌鸢想了想:“他们夫妻相处有些尴尬,就跟传言的一样,祝前辈应该颇为看不上这位医圣。活该看不上,那薛垚的格局只有一捏捏大,要不是张县令支的招,我这次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小姐,您能不能把刚才的情况,完完整整地给我讲一遍。”
凌鸢自己也无聊,便把刚才的情况,一字不落地讲了一遍。
那声音语气有些沉重:“小姐,你有没有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
“哪里不对?”
“我怀疑这次投毒的人,根本不是裘栾的同党,而是薛垚的人。”
“啊?为啥?”
“你不用看别的,只用看结果。这次投毒之后,衙门承了玄柳谷的情,玄柳谷下山开了医馆,顾行知拿到了官差们的恩情,也成功地接近了你,说不定以后就能窃取到那个案件的信息。”
“你这也太牵强了吧?”
凌鸢有些不满:“顾行知不会那么做的,他心怀正气,我的感觉不会错的!”
那声音反驳道:“心怀正气之人,行的未必是正义之事,万一是薛垚拿着他当枪使呢?”
凌鸢更不满了:“这就更牵强了?你之前不还说薛垚不懂人情世故呢,怎么会做出这么精妙的局?而且我觉得顾行知可聪明了,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人利用?”
那声音:“小姐!你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凌鸢从椅子上跳起:“那边应该治完了,我去找顾行知下棋了。”
“哎!小姐!”
“走咯!”
凌鸢没有理她,三步并做两步就赶往了震字阁。
扫了一眼,一众官差的伤势都稳住了,顾行知却不在。
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