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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2 / 3)

将公主带回陛下您身边,得以骨肉重逢!妾恭贺陛下团圆之喜!”

皇帝闻言,嘴唇动了动,又死死盯着那根骸骨。几息之后,皇帝似乎才终于确定了这一事实,看向姚喜知,沙哑地唤了声:“我……”

这才是真正认下了姚喜知的身份。

姚喜知看见林欢见立马半跪在地,身后陈太医与几名随侍跟着下跪行礼,高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重得明珠!臣见过公主!”姚喜知看见,齐齐的道贺声中,皇帝朝她招了招手:“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姚喜知面容微微颤动,说不出是激动,是难过,她目光不由自主掠过上官溱,又掠过余从筠,然后落到林欢见身上,与林欢见目光相接,像是遥亘千里,又像是近在咫尺,给予了她向前进的力量。姚喜知深吸一口气,紧握双拳,看向皇帝,在汹涌的泪意与哽咽的嗓音中,轻轻唤了一声一一

“父皇!”

但是姚喜知没有得到一个嫡出公主的名分。皇帝虽是震怒李忱混淆了皇室血脉,但毕竞还需维护天家颜面,几经权衡,最终决定只对外宣称是太子急病暴毙,而余从筠伤心过度也一病不起,深居宫中,而皇帝重病以来这段时日,宫女姚喜知日夜不休照顾皇帝身侧,皇帝皇后感其诚心,收她为义女。

于是,姚喜知又从一个嫡出的公主,变成了只是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平民女。

皇帝虽是勉强接受了余从筠口中有心之人趁她刚刚生育,调换了襁褓中的孩子的说辞,但心底仍是免不了生出怀疑。什么人又出于何目的,要策划这出戏码,暗中调换两个孩子?还偏生从一个公主换成了一个皇子,并借着唯一嫡出皇子的身份顺理成章登上太子之位,实在是显得蹊跷。

皇帝看向余从筠的目光褪去往日相敬如宾的温情,只剩冰冷的审视,下令让上官溱帮助余从筠协理后宫事务一一说是协理,如今无非是想分走的权柄,架空余从筠对后宫的实权,又借余从筠因太子之死忧思过度为名,让她在立政殿静养,不得外出,以此实施了变相软禁。

而今日殿内知晓内情的人,都被皇帝下令封闭消息,不得外传,唯有林欢见领受密旨,继续调查此事。

安排好一切,皇帝看向姚喜知,问道:“你可会觉得朕的决定委屈了你?”姚喜知摇摇头,乖巧应道:“我能与阿耶阿娘团聚,已经是觉得很满足的事情了,其他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虚名。”

皇帝叹息一声:“真是懂事的好孩子。”

皇帝说完,便体力不济,阖目歇息,本就重病,又加之今日情绪的巨大起伏,已经耗尽了他的心力。

姚喜知见皇帝没有心思再交谈,便告了退,留下上官溱继续在皇帝床前侍疾。

姚喜知沉默地与林欢见一同走出紫宸殿,没几步,却被一声呼唤叫住:“小喜……

姚喜知转过头去,原来是被皇帝吩咐先一步退下的余从筠,正站在殿外的花园边,看模样,像是在特地等着她。

姚喜知脸上挤出浅淡的笑容,屈膝施了一礼,应道:“皇……阿娘。”余从筠做出母女情深的慈爱模样伸手扶住姚喜知,正想说什么,目光又看向旁边的林欢见。

林欢见知晓余从筠想让他退下的意思,却并不买账,轻笑着唤了声“见过皇后殿下",就这么坦然自若地继续站在姚喜知身边。余从筠对林欢见与上官溱和姚喜知来往密切早有几分耳闻,见状脸色一僵,但姚喜知没阻止,也就只能继续如常地与姚喜知说着话。姚喜知本以为余从筠是有什么正事要与她交谈,却没想到余从筠只与她闲话着家常,拉着她的手一同在花园中漫步,又问着譬如这些年来她过得如何,妙家和上官家待她好不好等等。

姚喜知浅笑着看着余从筠的一言一行。

她还记得她初见余从筠时,便觉得余从筠看着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一直对余从筠有莫名的好感。

可如今她再看着余从筠,只觉着心惊,只觉着心凉。姚喜知最开始还能勉强与她应付着母慈子孝的温情假象,但几番谈话下来,听着余从筠话里话外皆是撇清着,说自己对当年换子的事毫不知情,姚喜知想着死去的耶娘,没忍住,问道:“阿娘,啊不,皇后殿下,你应当,早就知道,我是您的女儿了吧?”

余从筠脚步顿住。

姚喜知指尖掐进掌心,自嘲几声:“至少从月初你见到我颈间那块玉佩时,你便应该就已经认出来了吧?甚至,或许再早一些?”余从筠脸色骤然蒙上一层阴霾,却又转瞬即逝,换上伤心的神情,难过问道:“你是在埋怨阿娘没有早些认出你吗?”姚喜知看着她,没说话。

“当时我看到你颈间的玉佩,是真的未曾认出,毕竟当时你只佩戴了那块子玉,而非完整的一对玉佩。现在想来,我那时瞧着那块玉佩合眼缘,或许便是因这玉有几分眼熟,只是时隔多年,仅仅一块子玉,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我一个做娘亲的,又怎么会仅仅从一块与记忆中有几分相似的玉佩,去怀疑太子身份,你若是因此有怨,就尽管怨我好了!从方才得知你才是我的女」那一刻起,我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的,我为什么当初没有保护好你,又为什么,你都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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