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锭十两道雪花银,奉承献媚的递到李不言面前,“大人,请。”
李不言搁下玉蟾蜍,拿过银子,笑着看向李老板,“诶,李老板这是哪里的话,十两银子可不少,虽说李老板不缺这十两,但无名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这日后,自然是得还给李老板的。”
在李老板一连串的“是,是,是,大人乃守信之人”“不着急不着急”“慢慢还慢慢还”的声音中,李不言站起身往外面走去,走至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指了指圈椅,点了点李老板的胖如两人的身形,摇了摇头。
“啧,李老板,你还是减减肥吧,估摸着再过几天,这椅子都塞不下你了。瞧你这样,轻功怕是够呛,你说你,要是某日不小心上了悬赏单被不长眼的新人接下了可怎么逃命呐。”
说完,就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李老板一人惶惶不安。
李老板靠着墙,看了一眼圈椅,又看了一眼自己肚子上的肉,突然大声喊着小厮:“刘儿,从此以后,本老板的膳食统统减半!我要减肥!”
此时白宜之挎着锦绣袋子,刚将马车停在布行门口。又刚抬头,就看见李不言悠哉游哉地从布行出来。
她赶忙招手,大喊:“贵人,贵人,贵人!”
李不言踏出门槛时正在想十两银子的用处:
万阐宗受邀去比剑大会坐镇,范鸠必会出现在孔雀台。所以这五两嘛,就用来买比剑大会的入场名额,余下五两用作盘缠。
结果刚想到中午吃包子还是面条,就听见身后陡然出现一声又一声喊着“贵人”的熟悉音调。
李不言抛银锭的动作一顿,身形猛地一僵,悠闲的步子瞬间消失。
不是,这缺心眼儿少根筋的女人怎么也来青阳了?还以为她驾个马车回家了呢,关键,怎么还这么巧地让她跟撞见了?
他来不及思考再多,连头都没回,身影顿在原地片刻都未到,就赶忙收起银锭拔腿就跑,霎时消失在人群中,连条发带都瞧不见了。
白宜之还没来得及跑到李不言面前,就看见他的背影咻一下,不见了。
似在躲邪祟一般。
她咬紧牙关,又露出一种“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般的”甜甜笑容,跑进马车内算了一卦方位。
贵人往西去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