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过一遍冷水,再将面条放入鱼汤之中,舀上一勺鱼片,最后再卧上一颗金灿灿的煎蛋,一碗分量十足的鱼片粥便做好了。“阿娘,锅里还剩了不少,你们分着吃了,我去将这苗条送给那位郎君。”林书晚端起托盘,同姜婉说了一句,脚步匆匆就往前面去了。“郎君,您的面来了。“林书晚笑意盈盈地将面碗摆在温郎君跟前,“小心烫话没说话,林书晚就目瞪口呆地望着,温郎君吞咽着口水,鼻子一动,顾不得寒暄,飞快抄起筷子就捞起一筷子面条送入口中,烫得他吱哇乱叫就舍不得将口中的面条吐出了,只是哈着气,想让嘴里的面条快些凉下来,好不容易将面条咽下后,温郎君抓起一旁的杯子,就猛灌一口凉茶。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抬头对上林书晚愣神的目光,尴尬一笑,“娘子见笑了,今日实在是饿了,没成想这面条竟这般烫口。”“怪我,方才没提醒您,对了,郎君此次来寻我所为何事?"林书晚瞧着他手边的杯子空了,又替他倒了杯凉茶,笑道。温郎君咽下一口面,又喝了口汤,倒是没有顺着林书晚的话说,反而大肆夸赞着跟前的这碗鱼汤面,“果真如岑兄所言,娘子的手艺比之钦州千味楼的厨子还好,这面条柔韧劲道,细细品来还带着一股熟悉的香味,还有这面汤,鲜甜浓郁似乎还带着花椒独特的微麻微辣,当真是让人回味无穷!”闻言,林书晚看了眼青芜,就见她冲自己摇了摇头,意思便是她也不知道温郎君的来意,于是林书晚便让青芜去后院一块吃些夜宵,自己坐在柜台后头等着温郎君吃完再说。
好在温郎君并没有让她等太久,吃完满满一大碗面条之后,才说着自己此番来意,“娘子理应知晓才对,半月前我同对面林记炙肉的掌柜提了一嘴,再过半月左右,我家妹子定亲,夫家是钦州知府家的三公子,阖府上下十分重视,知府大人是京中人氏,我听岑兄提起娘子也是从京中来的,便想请娘子入府做席面,娘子若是做得好,年后的婚宴也可交与娘子手中。”入府做席面,林书晚是知道的,但她却不知道,里头还牵扯了钦州知府,有些诧异,“听郎君的话,府中应当不缺厨子才对。”“府中厨子自然是有的,但那些厨子都是钦州本地厨子,唯有一个外地来的厨子,还是江南那块来的,虽说手艺都还算不错,但我想着若能做些京中的菜,想来知府大人会更加满意。"温郎君望着林书晚,眼中满是期盼。原来如此,林书晚心中暗道,她还以为自己暗地里查父亲死因之事,被人察觉了,她下意识松了口,笑道:“既郎君信任我,那我可以一试,不过还得请郎君提前告诉我知府大人的喜好,等定亲宴前五日,您还得来一趟,我同您对一对宴会的菜单。”
“那是自然,这是知府大人的喜好。“温郎君从怀中取出一只密封好的竹筒递到林书晚手中,随即又从腰间摘下一只荷包,“林娘子,荷包中有二十两银钱,是这次席面的定金,您需要什么食材尽管同我说,这些日子我都会呆在廉州,您让人去兴华书院找我便是,对了,我阿爹说那日王府的人也会去。”闻言,林书晚动作一顿,垂眸盯着手中的竹筒,无声勾了勾唇角,“多谢郎君提醒。”
送走温郎君后,林书晚沉默着坐在食肆里头许久,久到姜婉来找她时,她依旧坐在屋中望着手中记录着知府喜好的纸一言不发,似在思考这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人走了,玩娘子你怎么还坐在这?“姜婉扫过空无一人的食肆,目露不解。“啊?哦,方才那位郎君说本月后要请我去钦州做席面,我正好瞧瞧还缺什么食材。"林书晚把纸塞回竹筒中,笑着起身,“这便回去歇息,对了明日我带青芜一块去李家村,您同薛秦二位娘子在食肆守着,如今两位娘子手艺也都不错,食肆倒是不用关门了。”
“嗯,你去忙你的。”
母女俩一前一后回了卧房,林书晚睁着眼样躺在床上,脑海中还在回想着方才温郎君所言,岭南王府的人也会去那次定亲宴,难不成江世子也会去,想来也是正常的,她虽不知温家的身份,但知府家的三子,请了王府中人也实属正常胡思乱想之际,林书晚陷入梦香。
次日一早,隔壁周家传了一声洪亮的鸡鸣,林书晚缓缓睁开眼睛,鼻子一动,就嗅到浓郁的奶香从窗外飘来,大概是薛娘子起来做朝食了,她伸着拦腰从床上起来,推开门才发现,姜家几口人除了薛秦二位娘子在灶房中,剩下的几个甚至还有个意料之外的惊鸿,围着桌子坐了一圈,正吃着朝食,听着她开门的动静,齐刷刷回过头来。
“晚娘醒了,快些洗漱吃朝食了。"姜婉笑着招呼她,“惊鸿郎君等了你好一会了,说是江郎君让他来随你一块去李家村。”闻言,林书晚心一沉,飞快扫过惊鸿一眼,见他喜滋滋地捧着碗,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塞吃食,甚至还在跟几个小的抢东西吃,她一言难尽地看着几人,不经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岔了,毕竞情报上只说父亲的死跟岭南王府有关,但王府这么多人,说不准跟江郎君没有关系,毕竟手下的人还能跟娃娃抢吃食。等到林书晚在姜婉身边坐下,惊鸿才抽空同她打了声招呼,“林娘子,我家郎君让我这些时日都跟着你。”
“什么?阿姐不行啊,他太能吃了一个人吃我们三个,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