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在处理。
这对高止来说可是件肥事,每年光倒卖沈兰晞的礼物就赚的盆满钵满。
不是,少爷不是从来都不管这些琐事吗?都卖了三年了,怎么现在才来算账?
钱都花完了。
沈兰晞脸色不善,“外人也就算了,自家人的礼物你也卖了?”
高止警铃大作,自家人?哪来的自家人?菜鸡少爷不是一向把自己当孤家寡人吗?
眼看沈兰晞脸色愈发不好,高止突然灵光一闪,“在仓库!”
想起来了,因为姜小姐的礼物实在太廉价卖不了好价钱被他丢进仓库了。
沈兰晞面色缓和了不少,“都拿过来。”
“是。”高止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得亏他脑子转的快。
没一会儿,高止提着三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走了进来。
礼盒上锦缎已经褪色,上面的灰还是高止刚刚掸掉的。
沈兰晞接过礼盒上下打量,“就这些?”
高止从口袋里掏出发黄的护身符,“您回来后一共就过了三个生日,这里不多不少就三份礼。”
别想碰瓷。
沈兰晞不语,略有期待打开一个稍大的盒子,锦盒掀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蒲团。
蒲团是稻草编制,因长年不见光已经有了霉斑。
“……”
高止小心翼翼观察沈兰晞的眼神,但沈兰晞只是微愣了一下,又满怀期待打开了略小的锦盒。
第二个盒子的礼物是一套木鱼。
“……”
沈兰晞看着蒲团又看了看木鱼,直到第三个礼盒拆出《心经》、《金刚经》、《无量寿经》,他才无奈笑了笑。
他去的是清虚观,不是天竺寺,清虚观修身锻炼心志,并非是要出家。
“把蒲团清理一下。”沈兰晞又拿起桌上的护身符。
这个护身符是他初回沈园时姜花衫送的归家礼,如果没记错,她说是她亲手画的。
沈兰晞心头微漾,轻轻擦拭符纸上的细尘。
这么看来,她一开始还是很有心的,大约是后来他太不近人情才惹她不喜。
自己画的符?
画的什么?
沈兰晞不觉有些好奇,拆开符角。
发黄的符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退退退!
“……”
*
彼时的竹园。
白色的窗纱轻轻飘荡,床头的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
一只修长的大手随意点开屏幕,额前湿漉漉的水珠滴落在屏幕上,晕开了极其刺目的两个字。
野种。
【别忘了你之前的约定,小野种。】
沈归灵漫不经心擦着湿发。
姚歌终于按捺不住了。
当初他费劲心思让沈谦相信自己才得以入沈园,可他的身份始终是个隐患,于是他向姚歌承诺,只要他入沈园赢得老爷子的喜欢就一定会想办法助沈年回国。
姚歌心思歹毒,但沈年就是她的软肋,再加上若是曝光了他的身份,姚歌杀害真正的沈归灵一事也会被牵扯出来,几番权衡,姚歌才默许了他继续以沈归灵的身份生活。
沈归灵神情冷漠,指尖一滑删除了信息。
这个女人已经老了,连思维都蠢的不像话,她竟然真的以为他会在意沈家私生子的身份,没有了舒沐,这个世界上谁还会在意沈归灵?不被在意的身份,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他忽然想到什么,起身推开阳台的玻璃门,斜对面的绣楼正好熄灯。
夜幕之下,星辰黯淡,月光皎洁。
*
翌日,鲸港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张妈?下雪了?”
姜花衫兴冲冲从绣楼下来,却发现沈执和郑松都在院子坐着,两人见了她,立马起身问好。姜花衫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主厅。
沈庄站在门外,笑着朝她招手,“小花儿。”
姜花衫小跑上前,“爷爷,您怎么来了?”
主厅有暖气,为了让冬天有氛围,张茹还特意让人加了个英式壁炉。
沈庄,“爷爷有话跟你说。”
姜花衫点了点头,跟着沈庄走进主厅。
“爷爷,什么话还要劳烦您特意跑一趟?”
沈庄沉默了片刻,正犹豫要怎么起头,姜花衫语调轻松,“是不是过继的事出问题了?”
其实昨天生日宴上她早就看出了端倪,如果顺利,沈娇一定会在宴上跟她分享的。
“傅嘉明出事了。”
沈庄简单陈述了事情经过。
姜花衫愣了愣,眼里满是错愕。
怎么会这样?
上一世她离开之前傅嘉明都活的好好的,难道是因为她篡改了节点,所以改变了其他人物的结局?
念此,她的情绪不免有些复杂,“绥尔呢?她没事吧?”
不管傅家与沈家的恩怨如何,傅嘉明到底还是傅绥尔的生父,这件事对绥尔的伤害不小。
沈庄,“傅家让人传话,希望葬礼那天绥尔能出席为傅嘉明扶灵送葬,绥尔已经同意了。”
姜花衫点头,以绥尔的性格,不管怎么样一定会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