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烈焰席卷,烧得他一息都不能停。
奚叶眨了眨眼,看着身下蜷缩着整个人烫成虾子的高傲少年,嘴角弯起来,细白指尖慢吞吞接过他主动奉上的银环,撩开少年濡湿的墨发,“啪嗒”轻轻一扣,冰凉的银色金属牢固地附着在宿嶷通红的脖颈上。他许是也感受到了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刺激感,整个人颤栗了一下,双睫湿润,微微发闷地询问:“这样,你高兴了一点吗?”宿嶷啊宿嶷。
恶毒又美丽的巽离继承人,还真不愧于巽离王的教导,聪明得吓人。奚叶微微一笑,声音带了点黏腻的甜:“我很喜欢。”她喜欢,她喜欢。
宿嶷半睁开眼,他朝思暮想的仙子,他日夜渴慕的少女,如他千万次祈祷一般,半俯下身印上他滚烫湿润的唇瓣。
她主动亲他了,一时之间,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去,宿嶷抚摸着她脑后的柔顺墨发,急忙凑到奚叶面前与她唇齿交缠,呼吸缠绵,气息急促,宿嶷被亲得泪眼朦胧,像小狗一样到处舔舐:“奚叶,你把我带回去做夫郎好不好?”“我愿意做小。”
做小。
奚叶差点没笑出声。
该说不说,宿嶷这条贱狗真是见了骨头就忍不住摇尾巴。不过做小,巽离王竞也同意?
这般想着,奚叶也就问了出来。
宿嶷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脸却还腻在她的脖颈间,语调委屈:“你又不肯与你那夫君和离,只能小爷我委屈一下了。”很好,他看出她不想主动提和离了。
奚叶笑眯眯的,环着宿嶷的脖颈,继续亲了上去。她难得这般接连主动,宿嶷心里高兴得不得了,面上还是一股傲娇之色,别扭地送上唇。
两人正亲得难舍难分,外头有人叩门:“殿下?”宿嶷恼怒地扭头:“干什么?”
“有人说想见您。”
谁?”
“仿佛是个女子,她说,她叫奚子卿。”
此话一出,宿嶷就僵住了脸庞,那些记忆乍现,劈里啪啦烧灼着他的神魂。子卿。那个自称仙姑的女子从来都只告诉他这个名号,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她的姓氏。
奚。
和身上的女子一般的姓。
宿嶷头皮发麻,终于反应过来,他抬起眼眸,声音有点儿抖:“你和她是姐妹?″
那么,奚叶当时突兀的接近,或许除了对付巽离外,还有一种可能。她是为了争风吃醋才来报复他。
这个想法让宿嶷滚烫灼热的心有一瞬间停止,连带着那些怀疑都升腾了起来。
但他又实在不想破坏今日的气氛,纠结中,门外的使臣又敲了敲门:“殿下,那位姑娘催得急,许是有要紧事。”
要紧事,又要在他面前提及天命之人的做作话语了吗?宿嶷冷下脸,表情有些不快。
还是说,到了上京大本营,那位奚子卿姑娘终于想到对付他给她下毒的手段了?
奚叶看好戏般等着宿嶷说话。
却见他抬了抬下巴:“不见!”
使臣像是有些诧异殿下话语里非同一般的怒气,登时不敢触霉头,能顶着殿下的高压询问两次,已是他看在那位姑娘奉了金锭的面子上了。他丧眉耷眼地走开了。
外头没了人,宿嶷蹭了下奚叶的鼻尖,凑到她面前邀功:“我是不是很乖?”
无论猜想是哪一种,她将他视作一个争抢的彩头,掌心的玩物是个不争的事实。
但他这个彩头和玩物非但没有升腾起怒气,还顺应她的心思取悦她。如若奚叶是个耄耋之人,这一招也可堪称彩衣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