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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2 / 3)

但这几个月接触下来,他是真的在怀疑曾经发生的一切。

那种爱,就像是被写定的规则,他周转其中,完全无法背离。如今与奚子卿接触,一方面是他无法自控,另一方面,他也想查明这种无力对抗的力量究竞从何而来。

谢燕瞥了眼谢春庭,鄙夷地撇了撇嘴,没好气道:“三哥如果不喜欢三嫂,何不早早放她自由,闹成这样,我们皇室面上也无光。”虽说皇权至上,但天子行事不正尚且会被御史直臣劝诫下罪己诏,更遑论三哥只是个皇子,这般无所顾忌,当真令人汗颜。谢春庭闻言面上没什么表情,垂下眼掩盖住眸中的暗淡,声音低缓:“谁说我不喜欢奚叶了。”

外人皆道她只是他当年被困禁院之下的无奈选择,但只有谢春庭自己知道,他有多么庆幸父皇当初那一纸婚约。

谢燕扯了扯嘴角,没再争辩,而是静静地看着榻上安睡的女子。说是三嫂,其实她们年纪相仿,有时候谢燕还觉得奚叶才是需要被照顾的那一个,偏偏从认识的那一日起,就是奚叶在为她指明大路,免去忧惧。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想起什么,谢燕微微皱起眉,问道:“过两日便是除夕夜了,三哥会去宫中宴饮吗?”

如是这般,她便再多留几日,也好看顾着奚叶。谢春庭摇了下头,声音很轻:“我已经和父皇告了假,今岁除夕会留在家中。”

还算三哥有几分良心,谢燕轻哼一声,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等着赵太医来。待到太医诊治完,谢燕扶起奚叶喂下药,时辰已经到了亥时。她站起身,看着坐在床沿边一动不动的谢春庭,有几分犹豫,正要开口时,却见谢春庭抬头朝她看来,眸中红血丝明显,语气很是淡然:“燕燕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这样,吗?谢燕毕竞尚未成婚,不懂成了婚的夫妻闹成这样是否还能共处一室,但她转念一想,今夜有这么多值守轮班的侍女在,应当也不会出什么岔子,且谢春庭再怎么说还是亲兄长。顿了顿,还是行了礼离去。离开前,她特意寻到那位名叫“姜芽"的丫鬟,叮嘱她夜间警醒着点,若有不对,就去别苑找她。

做完这一切,谢燕拢着没有一丝杂质的狐袄,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庭院。

曾经,她是多么希望自家兄长与奚叶和和美美,然而现在,她只期盼奚叶早日做到她想做的。

就如奚叶希望她做到的事情一样。

谢燕嘴角笑了一下,抬起头,骄矜地迈着步子回了别苑。烛火跳动,谢春庭动了动腿,小心翼翼靠近些许,低头看着睡意朦胧的女子,觉得有几分稀奇。

记忆中他是否如现在这般盯着她的睡颜过,谢春庭丝毫想不起来,也因此,在寒夜中的这一幕就显得尤为珍贵。

他和她之间,终于没有旁人在了。

谢春庭满足地喟叹一声,修长的手抚过奚叶耳畔的发丝,流露出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来。

这些日子,他把三皇子府封锁了个干干净净,为的就是不许宁池意乃至宿嶷等人出现在她眼前。

想到这两个名字,谢春庭止不住冷笑一下。他们也配。

她是他的妻,他绝不允许有人横插一脚。

夜风吹打着窗户,烛火燃成泪,谢春庭执着奚叶冰凉的手腕,心轻轻一动,他忍不住凑上前亲在她的唇瓣上。

是如出一辙的冰冷,但不知为何,相触的瞬间,他几乎能感受到仿若被烈火灼烧的心脏,紧缩着撕扯成痛楚的形状。谢春庭眼睫颤动一下,缓缓抚上心口,竟是笑了起来。果然,只有碰到她,他的这颗仿佛死去一般的心才会重新跳动起来。奚叶。

他呢喃着。

眉眼慢慢融化,在寒夜中融成一汪清泉。

奚叶半夜苏醒的时候,只觉手指被人牵着,她心下一顿,借着微弱的烛火看去。

金相玉质的夫君正趴在床沿,牵着她的手沉沉进入梦乡,眼下一片乌青,瞧着是累极了的模样。

她蹙起眉,慢慢抽出手。

前因后果并不难猜,奚叶稍微回想一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并不意味着奚叶会心生感激。

她的神情平静,仰头看着帐幔上缀着的珠子,调动起回音溯。这是她近来炼化出的一种法术,可以查看短时间内发生的画面。非是她疑心重,只是对于神祇的事情,她不得不慎重对待。饶是她做足了准备,待看到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奚叶的神情还是有几分凝滞。

蒙蒙亮光中,金质玉贵的夫君凑上来轻轻一吻,睫毛翕动的瞬间,他的表情也柔软得不可思议。

他亲了她。

在神降已经发生,两人本该分道扬镳的现今。用刀子扎,反正冒血窟窿总能愈合。

用绳子勒,反正青紫淤痕总能消退。

抑或拿剑架在她脖子上,反正血线也总会闭合。可居然是亲吻。

居然是。

亲吻。

奚叶脑子一片空白,她想过千万种谢春庭可能会对她昏睡的身体做的事,无论哪一种都不可能导向眼前这副景象。

他真的爱上她了吗?以至于几近挣脱与扶川仙子之间的纠葛,硬要凑到她面前来。

回音溯中的画面到了尾声,化为点点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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