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表达:“谢大人!”
候在边上伺候,没把自己当个官,倒像是跟班,位置摆的很正,茶水没了就拿茶壶倒茶,不需要张荣华开口,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
用陈有才的话来讲:“这是个人才!这样的人只要抓住机会,活该出头!”
账房。
陈先河的脸色很难看,不用挤一下,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着守在外面的四名金鳞玄天军,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下着死命令:“给本官认真的查,仔细的查,不要错过、遗漏一处地方!发现对不上,立马禀告!”
俩名清典吏心里也憋着火,学士殿的人欺人太甚,不将他们放在眼中,同仇敌忾之下,心里发狠,一定要狠狠的查!
在学士殿小吏的陪同下,俩名清典吏率先动手,拿着账簿核对,认真、仔细,算盘打的啪啪响。
陈先河也没有闲着,每个季度积累的账簿很多,单凭他们想要核查完,没有大半天的时间办不到。
如果没有闹僵,他不会出手,坐在大殿中喝茶、聊天、拉拉关系,现在只想揪出张荣华的小辫子,给予他重创,让他狠狠的栽个大跟斗。
卷起衣袖,露出两只手臂,拿着一本账簿开始核算。
为人虽然不行、养气功夫也不到家,但本职工作合格,不然也无法在户部干下去,还能混到正五品的官。
一个人的核查速度,顶他们俩人,账簿一本接一本,从他的手中滑落。
昨天晚上苏长河溜进来的时间有限,以事先准备好的假账簿替换,藏在这堆账簿的中间,随着一本本的账簿减少,假的账簿暴露出来。
查到现在,已经过去大半个时辰,一律开支全部对得上,没有任何漏洞,每一笔款项都标明了用途,记载的很详细。
陈先河心里动摇,难道真的找不出一点的漏洞?
心里不甘心!
脸面已经丢尽,如果不找回场子,此事传扬出去,他将成为笑话。
将手中的账簿翻开,纸张一样,从外表挑不出一点的毛病,再次核对。
忽然。
他的眼睛中,绽放出强烈的光彩,精神上头,干劲十足,激动的望着手中的账簿,他发现了!这本账簿是假的,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认真的核算,越往后面越触目惊心,按照上面的记载,学士殿采购的空白书籍、砚台、笔等,以次充好,赚取一半以上的利润,还是在张荣华主持工作这段时间发生的,后面有他的署名和学士殿印章。
学士殿使用纸张、空白藏书,量很大,笔也容易损坏,砚台消耗也多,这些都是一次性,只要做好账,就算调查也查不出来,东西都已经用完了,还被销毁,上哪去查?
账簿的出现,却将这一切摆在面前,只能说张荣华并不擅长做账,让账簿出现了漏洞,或者说,户部的核查临近,时间上面来不及,仓促之间没有将假账簿弄好,才有了这一幕。
一遍核查完。
陈先河害怕出现纰漏,也为了将事情办成铁案,让张荣华无法翻身,重头开始,再次认真的核对。
一连三遍,这才将账簿放下。
眼中跃跃欲试,带着幸灾乐祸,似乎看到了张荣华要倒霉,被革职查办,冷着脸说道:“过来。”
俩名清典吏不解,账簿还有很多,怎么现在停下了?
但陈先河发话,他们不敢不听,将手中的账簿放下,老老实实的走了过来,在他的面前停下,等待着训话。
望着一人。
陈先河吩咐:“你现在就去都察院,找韩御史(右佥都御史),告诉他,本官在学士殿这边发现重大的线索,请他立马带人赶来,迟则恐怕生变!”
此人眼睛一亮,急忙拍着胸口保证:“属下这就过去!”
出了账房,使出吃奶的力气,向着外面冲去。
见学士殿的小吏忐忑不安,目光忍不住望向外面,一副想要出去报信的模样,陈先河冷着脸说道:“都察院的人没有到来之前,严禁任何人离开一步!”
这下他们老实了。
但他却忘记了,学士殿是张荣华的地盘,在他的管理下,没人能过瞒过他。
陈先河派人去都察院的事,也在第一时间传了过来。
吕俊秀出去一趟,再次进来,将殿门从里面关上,将账房发生的事情禀告一遍。
张荣华问道:“韩御史是谁的人?”
涉及到别的部门,丁易不太清楚,吕俊秀在学士殿待了这么久,虽然在茅房当值,没少关注朝堂的事,各部门的几位大人都有所了解,开口说道:“韩御史叫韩正刚,正四品大员,和陈先河并无往来,与何文宣是同乡。”
丁易接过话:“哥,这么说来,此事是他所为?户部也是有备而来?”
张荣华摇摇头,沉声说道:“不是!”
“何文宣此人还是有点能力的,不会在大是大非上面犯糊涂,成功了固然能扳倒我,除掉一个眼中钉,但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与付出相比,甚至承受诺大的失败代价,两者划不来。”
还有一句,他没有说出来,换成是裴才华或许会出手。
接着说道。
“户部查账不是针对学士殿,各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