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高兴,一群废物,你们注定是陪衬,看着本官升官发财。
一个时辰后。
户部的人到来,一共三人,为首的人是一名中年人,叫陈先河,是郎中,正五品的官,带着俩名清典吏,在学士殿的院中停下。
得到消息,吕俊秀疾步而来,在殿门外面停下,敲响房门。
“进来。”
房门推开,从外面进来,再将殿门关上,上前一步,禀告道:“户部的人已经到了,在前院那边。”
张荣华问道:“来人是谁?”
“陈先河,正五品的郎中。”
“你负责接待,按照计划行事。”
“属下明白!”
等他离开。
张荣华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来什么等级的官,派什么级别的人接待,如果来人是从四品、或者更高,他将亲自出面。
前院。
陈先河略显孤傲,背负着双手站在原地等待,俩名清典吏站在他的身后,以他马首是瞻。
来这里之前,有关学士殿新主事之人的信息,便打听的一清二楚。
得知张荣华这么年轻,便身居要职,掌控诺大一个部门,心里羡慕、牙齿都酸了,但又不屑,从心底看不起,在他看来连毛都没长齐,不过仗着太子和裴才华的提携,才爬到如今的高位,不然就凭他武将出身,想要掌控学士殿,断然不可能。
只要自己一到,定会舔着脸、隔着多远迎上来,结果恰恰相反,来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被请进去喝茶,再命人将账簿搬来,让他的人清点,反而被晾在院中,这让他很不高兴,面上没有表现出来,眼角的余光越来越冷。
又过去了一会,他居然还没有出现,陈先河心里越来越怒,他倒要看看张荣华要晾他们多久。
脚步声响起,从后面传来,嘴角一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点点笑容,心里讥讽,本官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还不是照样过来迎接。
当他抬头望去,见吕俊秀带着四名学士迎了上来,仅有的那点笑容,也在瞬间消失,脸色更加的难看,像是万载寒冰,心里怒火冲天,张荣华欺人太甚,仗着官比自己大,不将他放在眼中!
暗自决定,待会查账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刁难他,绝对不让他轻易的过关。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
吕俊秀拱拱手,笑着说道:“大人正在处理重要的文书,天机阁那边等着要,脱不开身,由我接待,负责账簿核查之事。”
陈先河阴阳怪气,没给好脸色:“张大人是真的忙,居然连一点时间也挤不出来,难怪这么年轻,便身居高位。”
吕俊秀狐疑,他们按照规矩接待,还带了四位学士,给足了面子,户部的人居然蹬鼻子上脸?
虽说你户部重要,掌管着钱粮,但我学士殿也不差,不比你们户部差,谁都有需要对方的时候。
你们不识抬举,别怪我们不给面子。
再者,他现在代表的是张荣华,颜面很重要,不然丢的是张荣华的脸,沉浸官场这么久,吕俊秀又岂会不知?
笑容消失,冷着脸,直接怼了回去:“有能力者,不管在哪都会发光,中庸无能者,就算熬一辈子资历,不行就是不行。”
“你……”
吕俊秀反问:“陈郎中为何如此激动?”
陈先河一甩衣袖,压下心里的愤怒,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再次发狠,就算账簿挑不出毛病,也要找机会狠狠的恶心张荣华,道:“带我们去账房!”
脸面已经撕破,不必再留情面。
吕俊秀唤来一名小吏,吩咐道:“带陈郎中他们去账房。”
再命四名金鳞玄天军跟着,到了账房以后守在外面。
转身离开,向着张荣华的宫殿走去,将这边发生的事情禀告给他。
陈先河气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却没有办法,强忍着怒火:“走!”
角落中。
一道身影将这边的情况看在眼中,见户部的人刚过来,便和吕俊秀闹掰了,心里得意,悄悄的溜走,向着茅房冲去。
到了门口,做贼心虚,又在外面望了一眼,见周围没人,这才放心,溜了进去,在苏长河的面前停下,快速的将前院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
听完。
苏长河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说道:“吕俊秀这是小人得意,得罪了陈先河,待会查账,户部的人定会更加认真,原本还担心他们走个过场,现在看来,所虑多余了。”
……
大厅。
吕俊秀将前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重复一遍,不添加一点客观意见。
拘谨着身体,心里紧张,也不知道做的对不对,让他重来一次,还会这样去做!无论何时、何地,大人的脸面重于一切。
张荣华没有放在心上,一个小小的郎中,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吗?还要他去迎接?换个人去就摆脸色?这样的人,连炮灰也不如,只能干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就像核查账簿,功劳没有、全是得罪人的活,还不配让他放在心上。
给他吃一个定心丸:“放心大胆的去做,只要占着理,就算闹到朝堂,本官也会为你兜着。”
吕俊秀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