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比不得你。”
他给怜月整理了衣领,起身解释道:“她被喂了大补之物,浑身血液燥热,我的内力对她无效,想必你的也一样,与其在这里指责我,还不如去给她准备几桶冷水,让她身体降降温。”
顾权若不是两人衣裳都穿在身上好好的,否则马上就要拿剑砍人了。闻言,他看着榻上的女郎。
怜月有点害怕,瑟缩了一下,又似乎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眼睛还是一片茫然,整个人搞不清楚状况。
脸不是正常的红。
看来好友所言非虚。
顾权气冲冲地打开房门,吩咐道:“去拿桶冷水进来。”手下不明所以,还是“喏”了一声,去准备冷水了。顾权重新关门,上前去摸摸女郎的手掌,感觉到她的掌心十分灼热,语气极低:“程义给她吃春缠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像马上将人砍成稀碎。若是。
若是自己再来晚一步,他不信阿景真能忍得住。他自己是忍不住的。
袁景说:“不是。”
紧接着他便跟顾权解释了程义修炼的邪之事。顾权不想听:“我不想听这个,你们刚刚做了什么?"<1袁景看着满脸不耐的怜月,笑了一下,故意说道:“刚才……”“她亲了我。”
顾权的剑指在了袁景的脖子上,浑身气压降至冰点:“好啊好啊,昨晚你还道貌岸然的跟我说,不许我碰她,你自己却趁人之危,我真是错信你了。”他都没亲过呢!<1
气死了。
袁景看着暴怒的顾权,伸手将剑刃挪开,淡定起身,说道:“阿权,你我是生死与共的至交好友,应该不会为了个女人,和我兄弟反目的,对吧?'此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
哦。
好像是自己之前跟对方说的。
顾权…”
他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好像拿阿景没有办法,要砍了吧,倒也不至于,若是不砍吧,自己又很是不甘心。
顾权闭了闭眼睛,将剑丢到一旁,捏紧拳头朝着他锤了过去。这一拳没收力。
袁景也没躲,就像他刚才没有躲怜月的那一吻一样。血丝从嘴角溢出,他用拇指抹掉,什么话也没说。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怜月在顾权冒出来的时候还是有点迷糊,感觉气氛不太对,直觉让她缩成一团,安静如鸡。
两人说话时耳朵嗡嗡的。
不是。
说什么,叽里咕噜的怎么听不懂。
还有那个春缠究竟是什么啊?
她真的要去泡冷水吗?
女郎感觉自己好苦啊,明明贴贴就可以解了自己身上的燥热,非得这么麻烦。
唉。
就在她觉得很伤心的时候,她就被一件外衣给紧紧裹住,被人抱进了浴桶,随后冷水侵蚀着她体内的燥热。
时间慢慢过去,身体的燥热便在冷水里被压下去了。好吧。
这样也成。
怜月脑子转起来了,眼睛里便得清明,只是浴桶旁边坐着两尊大佛,都不看她,可她似乎能感觉到空气中火花噼里啪啦。倘若此时被发现自己已经清醒了,夹在中间两难,她岂不是完蛋了。她干了什么,心里是有数的。
所以。
女郎心里尖叫:
明明刚才顾权并没有看见自己亲了袁景,为什么袁景要说出来?为什么啊?
这叫什么事啊?
顾权的声音很冷:“月夫人,身体可恢复了?”‖‖
怜月……”
他继续道:“不用装了,我知道。”
衣裳丢到了浴桶旁。
女郎抬头。
顾权正看着袁景,似笑非笑地道:“这可是出身四世三公之家,袁氏现任家主,袁景公子亲自为你手洗干净又烘干的衣裳,你还快不谢谢他。”酸,很酸。
啊啊啊啊!
救命啊!
她瞥了一眼袁景,见他默认了,尴尬到脚趾蜷缩。怜月抓紧木桶的边缘,不敢去看任何人,低头看着水面,“呵呵"笑了两声,忍不住说道:“就算要换身衣裳,你们待在这里,也不太好吧?”顾权双手抱胸,斜眼看着袁景:“是,都得避嫌,毕竞月夫人,可是友人之妻妾呢。”
阴阳怪气的。
袁景没说什么,走了出去,顾权这才走了出去。此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距离顾权出现,有一个半时辰。怜月身上除了里衣,不知道谁给她又裹了一件玄色的外衣,身上是一点不露。
呃。
其实还是知道的,毕竟只有顾权爱穿玄衣。她见周围没有其他人,便从水中起来。
长时间一个姿势,浑身腰酸背痛得,难受得紧。而身体泡在水中太久,手指已经起了褶皱,看上去有点丑,等她换好干净的衣裳之后,肌肤的褶皱还没有恢复。
怜月看着身上的青衫,的确是今早穿的那身。想到顾权说的话,又觉得匪夷所思,出身四世三公的清冷公子,会做这种粗活,便是想到袁景在搓她的衣裳,怜月就忍不住打了个颤。应该不会的不会的,定然没洗,就是帮她晾晾而已。可是万一呢?
算了。
不行不能想,此事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等下出去,怎么面对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