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河流,水里还是比较清澈的,于是她干脆沉入河底,去摸了两个蚌冗o
刚要出水,便感觉一个人影朝着她游来。
天已经完全黑了,是谁看得不太真切。
直到她飘荡在水里的头发被扯着,将她拉出水面,看到对方的冷漠的脸。“袁公子?”
他看着她:“你没事?”
怜月被袁景捏着胳膊,想要抹掉脸上的水,可是手上还抓着蚌壳,便低头道:“我没事。”
袁景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确没事,转身边走。生气了?
也是,她刚才的举动,是有点不太好,换成谁都要生气的。于是怜月丢了手中的蚌壳,伸手去扯他的衣裳。“等等。”
没想到是扯到了袁景的腰带,她眨了眨眼睛,却有水进了眼睛,润润的,情急下用力一拉,直接将腰带扯掉了。
外衣散开。
怜月赶紧说道:“我想拉住你,没想到你腰带没系好,就扯掉了。”袁景回头,说道:“没事。”
他伸手。
怜月瞥见了衣裳下,一闪而过的紧致腹肌,她又看了一眼的袁景。1对方冷冷道:“看我做什么,腰带。”
怜月:“哦。”
袁景将腰带重新系好,淡淡说道:“你继续练习,我去看看吃食做好了没有。”
怜月跟在他身后:“好的。”
等上了岸,袁景便往营帐走。
怜月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女郎拧了拧身上的湿衣裳,看着水面上树枝的暗影沉思。
是在考验自己的平衡能力吗?
她便一次次试,又一次次落水,挫败感油然而生,感觉自己似乎永远学不会了。
好难啊。
身上的内力被怜月用完了,衣裳湿漉漉的贴在身上,身体开始感觉到冷,抱着胳膊,跟落汤鸡一样往营帐中。
刚走了几步,看见了袁景。
他已经换了衣裳,不过头发还是湿的,面上依旧冷淡,看上去还在因为她扯了他的腰带而生气。
怜月站定。
他朝着她走来,许是可见她可怜巴巴,便说道:“任何东西,都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不要急功近利。”
女郎点头:“我知道的。”
她道:“我就是有点冷。”
对方闻言,握住她的手,用内力给她取暖,道:“我已经让人烧了热水,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再吃饭。”
怜月乖乖点头。
等到半夜,怜月打坐恢复些内力,便忍不住去了河边,折了根枝条丢到水里,继续练习。
于是重复成为落汤鸡的步骤。
内力没了,就地打坐恢复。
经过一个晚上,她好像学会了一点,运功之后,至少能在树枝站上片刻。即便时间很短,那也是有进步的。
怜月稍稍心安,看着天已经快亮了,才准备回营帐,换身衣裳。卯时初,天刚蒙蒙亮,袁景便已经起来了。在将明将暗的天色中,他朝着她走过来:“一晚上没睡?”呃。
被抓包了。
她“嗯”了一声,有点不太自在,不知道为何,自己在对方面前,总是怕被训。
袁景道:“今日要快马赶路,你不好好休息,身体可吃不消。”怜月:“对不起。”
他没有训斥,而是冷淡道:“下不为例。”怜月见状,有点得寸进尺,故意道:“袁公子,我有点困了,又不想耽误赶路,你能不能骑马带我一程吗?”
袁景:好。"<1
咦?
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