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卷轴给她:“如此,这残局,你能解。”怜月将卷轴接过,抬眸笑了笑:“靠这江山社稷图?”袁景颔首。
她心里顿时有些紧张,小声询问:“我能打开看一限吗?”袁景:“可以。”
卷轴缓缓打开,长两米,宽一米,上面标了山川和河流的走向。怜月穿到这里,是第一次看到九州的全貌。她的指尖划过江山社稷图。
黄河流域、长江流域、珠江流域……
阴山、太行山、秦岭、长白山、武夷山…
河套平原、盆地……
或许地震、洪水、海啸等因素,导致了一些山川移位,河流改道,可是长江、黄河、秦岭的位置就在那……
山脉河流的位置,都与记忆中的差别并不大。怜月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即便是又一轮回,甚至语言和文字经过时间的演变,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可站在这片土地上的依旧是和她一样血脉相承的族群。
她将江山社稷图牢牢的印在自己脑海之中,然后将卷轴合上:“我们走吧。”
袁景看着女郎,总觉得她又有一点不一样了。两人刚走出院子,便看见了顾权和邵情走来。怜月……”
她先声夺人,立即询问:“你们大早上的,来寻袁公子做什么?”顾权抱着剑,面上阴沉如水,走上来,捏住女郎的手腕:“此话应该我问你,你一个女子,大早上的,怎么从阿景院中出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怜月垂眸:“我就问问都不行吗?你一个男子和我一个女子拉拉扯扯的,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你快松开。”
她脸上闪过心虚。
顾权则冷眼看向袁景,狠狠刮了一眼刀。
袁景什么都没有解释,说道:“我正要带小月前往韦公住处,你们可要一同前往。”
顾权心中气怜月冷心冷肺,又不愿承认自己对她动情,只能独自生闷气。他冷硬道:“我是来辞行的,我准备回长留。”邵情亦道:“我也要去一趟都城。”
怜月立即上前询问:“你可以帮我寻古籍吗?”邵情看着她眼睛明亮,点头,道:“可以,不过不保证能寻得到。”她说道:“你愿意帮忙,便已经很好了。”顾权走上前,问她:“我要走了,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看都不看他。怜月说:“那下次见面,我送你一个礼物,可好?”顾权:“什么礼物?”
她笑了笑:“倒时候你就知道了。”
其实是现在还没想好送什么呢。
顾权心里这才舒服了:“好,算你还有些良心。”少年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入怀中,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道:“小月,你真软。”
怜月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鸣鸣,故意的绝对故意的,她推了推他的手:“你快松开。”
什么软不软的,身体哪有不软的!
顾权没有得寸进尺,依言松开,冷哼道:“小月,下次见面没有礼物,我可不会轻饶你。”
怜月道:“知道了知道了。”
她说完,忍不住偷看了一眼袁景,见他似乎脸上冷淡,心中便是一沉。顾权道:“你偷看阿景做什么?”
怜月:……没偷看。”
邵情上前解围:“好了,我们便先走了,阿景,照顾好月夫人,可被再让她被拐走了。”
这话怎么阴阳怪气的。
袁景颔首:“行,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邵情点头:“忙去吧。”
顾权不情不愿地转身,没有回头,红衣墨发被风吹起,真是美人如画。怜月抱着卷轴,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她垂眸,心中竟然有些舍不得他走。
袁景说破了她的心思:“舍不得?”
怜月回神,嘴硬道:“没有啊。”
袁景没再多言,说道:“走吧。”
怜月:“哦。”
两人去了韦里的住处,说明了来意,将卷轴交给了他。韦里拿着江山社稷图,看着袁景道:“此图珍贵,你当真想相赠?”袁景道:“这是小月送韦公认亲之礼,她看过了你研究的残局,便想以此图,宽解韦公心中之忧。”
韦里摸着护着,看向了怜月:“是吗?”
怜月能说什么,只能笑笑算了。
韦里将江山社稷图收起来,没有打马虎眼,直白道:“吕良丧尽天良,我弟弟韦道全家被杀,连妇孺小孩都没放过,已经绝嗣,小月既然既然与我京兆丰氏有缘,以后便是他的亲女儿。”
他看着怜月:“你可愿意,入我京兆韦氏的族谱?”怜月立即跪下,朝着韦里叩拜:“伯伯,我愿意。”韦里将她扶起:“好孩子。”
他观此女面相贵极,看似是她需要世家的身份行事,来日说不准,京兆韦氏还得靠她提携
能让袁氏家主以江山社稷图相赠,此女就不简单啊。怜月道:“多谢。”
韦里让身边的老仆将信鸽拿来,修书一封到京兆老家。“小月,往后你就是京兆韦氏的女公子,将来你行事皆可报上身份。"将信鸽放飞,他转身,告诫女郎,“你是先太尉韦道之女,吕良杀了你的父亲,被忠仆护送出城,避兵祸于彭城,被陆询所救,又辗转到了汝阳,借居于袁府。”连理由都帮忙想好了?
怜月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