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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拌解药(2 / 3)

九观察着魔皇的神色,从芥子袋里摸出一捏药粉,指尖轻弹,在茶水中散了,无色无味。

“那个贱人,原不过是个最卑贱的炉鼎,仗着灵墟体质得本尊青眼,本尊也不追究她的身份,视她为爱姬,新婚之日以魔界至宝血魂珠相赠,她却辜负本尊心心意,卷走血魂珠便与人私奔。”

“我就说临渊的炼魂鼎上原先镶嵌血魂珠的位置怎么空着,原是早就丢了,"清九终于听到了想听的东西,将茶盏推给魔皇,装作随意问道,“那她逃哪里去了?”

魔皇:“本尊倾尽推衍之术也无从寻得,只知尚在人间,这些年本尊一直派人在寻找血魂珠的下落。”

“你真是太有毅力啦,"清九又问,“那……她私奔的那个人呢?又是谁?”魔皇接过她递来的茶水,握在手中:“似乎是个毛头小子,也是个卑贱的蝼蚁。”

淡黄茶汤氤氲着热气,里头放了足量的蛊心药粉。清九目光看似随意,却时不时瞟着那处,手指不自禁蜷了蜷。

丹药有品阶之分,修为越高的修士,炼出的丹药品阶也越高。大乘期魔修,肉身与灵力早已淬炼到逆天之境,寻常药物自然无用。而此药不同,乃是从前衡岐仙君独创,以天材地宝炼制几年方得的珍品,留与她防身所用,能够极其完美地融入饮食中,一旦饮下,便是大乘期修士,祖识也会被蒙蔽,不得不对她言听计从。

她又问:“那后来呢,你就黯然神伤到如今吗?真是太痴情的大男孩啦。”“后来?“魔皇哼笑一声,“后来本尊就寻了新的炉鼎。”又道:“本尊如此,都是为女人所害!”

清九强忍着白眼,见魔皇握茶盏许久,终于饮下润了润喉。清九观察着魔皇的神色,试探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样的,神秘莫测的,不可告人的,离奇的,事件泥?"①魔皇饶有兴致地眯着那双眼睛,看她:“二斤瓜子,你不渴么?”清九茶水沾了沾唇,见魔皇忽然闭了闭眼,身形有些摇晃,立刻放下杯盏,轻声问:“尊上?尊上?”

魔皇茫然地抬起头,漆黑的双目本就涣散,此刻尤为可怖。清九:“你是谁?”

魔皇昏昏沉沉,一字一字答:“我是魔域之主,魔皇。”清九冷哼一声:“不对,你是纯情大男孩啊。”魔皇:“我、是、纯、情、大、男、孩。”清九:“那我是谁?”

魔皇呆坐着:“你是临渊的女人。”

清九:“错了,叫我清九大女王。”

魔皇迟钝地复述:“你、是、清、九、大、女、王。”清九:“那些魔兽是怎么来的?你是怎么号令那些魔兽的?”魔皇:“是属下与鬼楼交易而来,有曲声可令兽动。”清九:“曲谱交来。”

魔皇双目依旧涣散着,手慢慢探入袍袖下,清九绕过圆桌,心跳得砰砰,伸出手,一边观察着魔皇的神色,一边轻声安抚着:“交出来,交出来姐姐给你买淀粉肠吃。”

宽大的手掌在暗如深渊的袖下掏着,清九背后起了一层薄汗,她不确定这药性能维持多久。

“去哪里了呢…“魔皇呆呆地掏着,“去哪里了……”她纤细的手腕忽然被粗糙的手掌死死扼住。“在这里……”

唇角勾起恶劣的笑意,巨大的黑瞳也对着她,好似在笑。魔皇得意地冷笑道:“药是好药,只可惜,你的动作太慢,眼睛也不够好。”

腕骨几乎要被捏碎,白皙的手背因不过血而发冷发暗,止不住地颤抖着,不一会儿,她便意识模糊起来,懵懵懂懂。茶被换了。

魔皇兴致愈发浓烈:“陪你玩,比陪魔兽玩有意思多了,本尊怎么舍得杀你啊。”

魔皇松了手。

“坐下,本尊问你,你是不是那个贱人萋萋!”清九乖巧坐在木椅上,迟钝地答:“我是清九大女王。”魔皇皱眉:“全名!”

清九:“七英清,鸡有九。”

魔皇:“你从何处来?”

清九:“地球,合欢宗university.”魔皇:?

紧接着问:“那姬无心呢,你是不是姬无心心派来,借琴无涯之手送来害本尊的内奸!”

清九茫然摇头:“没一一有一一小师叔在忙着谈恋爱,根本不一一记一一得一-你是谁。”

魔皇怒不可遏:“你是不是奉临渊之命埋伏本尊身侧,偷盗控制魔兽的曲谱?”

清九茫然摇头:“不一一是一一”

魔皇:“那是谁!”

清九昂起脸看他,忽然笑盈盈:

“你猜?”

她跳起身:“就许你手快,不许我瓜子拌解药?好玩儿吧?来啊接着玩啊!”

魔皇被戏耍,恼羞成怒,又暂且杀不得,拂袖魔气翻腾,将桌案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厉声道:“三日,本尊定叫你笑不过三日!”两扇房门径自打开,离去。

煞气结界合拢,燕归楼重归寂静。

千里外,魔兽再度遁土而行,专挑元阳在身的年轻魔人,不过两日,顺利满载折返魔皇宫。

清九趴在燕归楼的窗棂边,看地面上还包扎着脑袋的魔将大骂部下,一边站着好些瑟瑟发抖的魔人。

离得并不太远,她大约听见是说“让你找有元阳的,你找的什么东西!找一群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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