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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郎(3 / 4)

”刚一说完,便见噗通一声。游廊尽头的小宫女不知看见什么,神色骤变,腿脚软了似的跪了下来。

后头的人皆是一怔。长宁公主最先反应过来,提着裙摆快步上前:“光天化日,姐姐怎么会一一”

预想中男女苟且的场面并未出现,长宁公主脑中一空,怔怔望着廊外男人颀长而清隽的身形。

他怀中还有一纤细少女,被大氅严严实实遮住,只能模糊瞧见一双形状漂亮的眼睛。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见过太子殿下”,她仍不敢相信眼前一幕:“太子哥哥?”

“淳和方才失足落水,刚被孤救起,"魏瑜道,“吵吵嚷嚷,所为何事。”长宁公主一时接不上话,倒是她身后的晏何修脱口而出:“公主可有大碍?”

晏何修的声音近在咫尺,隔着一道氅衣传入耳中,萧棠的指尖不由拢紧。紧接着,长宁公主也回过神来,急匆匆道:“我马上就让人去请太医,太子哥哥与姐姐男女有别,接着便交给我一一”“不必。”

腰间浸湿的布料蓦地被男人掌心热意灼得发烫,萧棠心头一跳,便听见魏珀平静地说:“孤带淳和回东宫。”

此话一出,院中骤寂。

直至魏瑜要抱着萧棠离开,长宁公主最先如梦初醒,急道:“这、这怎么行?若是姐姐还小就罢了,姐姐已经及笄,怎么能随意去太子哥哥宫中,男女大防,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听的……

她自然有不想让萧棠去东宫的私心,可这话并未劝错。寻常女子若落水后被外男救起,清白都会俱毁在那人手中。萧棠才刚落水,此时定是浑身湿透,衣冠不整。太子殿下此时抱着她就勉强当是事情紧急,顾不上男女有别,可也不能再与萧棠共处一宫了吧?萧棠听得心惊胆颤,她不知魏瑜到底想做什么,亦不敢去东宫与他独处,当即便要开口附和。

可话到嘴边,还没说,便见太子道:“东宫引入温泉,淳和体弱,可供她休养。”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长宁公主还是不甘心:“太子哥哥,你看姐姐还醒着,应当没什么事吧,依我看还是……”

“诗会在即,母后若不见长宁,定会担心。”长宁公主瞬间作哑。

无人再敢说话,无人再敢置喙,魏瑜将她抱离此处,坐上辇轿。车帏放下,辇内自成了一方天地,静得落针可闻。萧棠被迫蜷在魏琦腿上,却浑身像被冰冻住了,根本不敢将身体完全顺势倚在男人怀里。

不敢抬头看他,又不敢有意避开他的视线。啪嗒,啪嗒。

周身的水气凝作实质,水珠往下一颗一颗地滴,转眼便打湿了脚下的绒毯。萧棠的手紧紧攥住裙摆,比起尴尬,更多的是愈发惶恐无措。她无法轻举妄动,只能试图装傻,像离别前每回见到他时一样挤出一个笑弧:“我还以为皇兄在净光宫举行谢仪,要三日后……话音戛然而止,男人伸手捏起她湿漉漉的脸蛋。萧棠下意识想要避开他的视线,脸却被硬生生掰了回去,像是非要她看着他不可。

四目相对,魏琦摩挲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平静地道:“想好再说。”萧棠一时噎住。

魏瑜此时会出现在这儿,定然知道了些什么,可她不知晓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一部分,还是全部?

多说多错,她不敢说。

漫长的行程在此时又好像只是眨眼间,下一刻,辇轿停住,魏瑜抱着她下辇,径自穿过熟悉又陌生的陈设,步入房中,行过两道屏风,将她扔在靠窗的罗汉床上。

有厚厚的大氅与铺席缓冲,摔在上头并不疼。萧棠手脚并用地从堆成小山的氅衣中爬起来,余光蓦地瞧见一处熟悉的东西。定睛一看,罗汉床边,正堆着一摞严嬷嬷昨日给她过的画像。最上面一张,豁然就是晏何修。

萧棠一下子僵在原地。

寝房内鸦雀无声,魏珀等着她的反应。

她惯会投其所好,一张口便是讨人欢心的话,此时却竞然一个字都不说。不知是被吓呆了,还是被说中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狭眸里并不是萧棠想象中的愠怒。相反,他只是平淡地提醒她:“孤给过皇妹解释的机会。”那一刻,萧棠便知她的算计已是全盘败露,同皇后、晏何修的种种,一样都瞒不过太子殿下。

他冷眼看着她装糊涂,已经耗尽了耐心。

把她带回东宫,也未必是还怜惜她,或许只是想光明正大把她留在这儿另作处置。

太子手上还留有水渍,他瞥了眼,转身去拿丝帕,慢条斯理地擦干净。萧棠回过神来,立即下榻,踉踉跄跄地扑了上去。少女柔软潮湿的双手蓦地从后伸来,紧紧攀附上他的腰,脑袋也跟着抵到他背上,眼泪竟像是说掉就掉,跟旁的水珠一起,将他的华服上泼得到处都是凌乱的水渍。

刚刚才擦掉,又重新添了新的。

西洋镜中映出太子殿下的脸庞,他并无动容,只是不悦地蹙了下眉。萧棠却不知是破罐子破摔还是怎的,只是一味地依附在他身上啜泣。魏琦头也没回,对她的苦肉计似乎无动于衷。在东宫面前哭天喊地求着网开一面的人不知凡几,她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萧棠看起来也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是情难自禁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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