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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2 / 2)

在。”苏尔加叫了一声,意思是说不用看,没有。裴疏则嘴硬道,“别是你看走眼,已经和她们错过去了吧。”苏尔加不忿地拍拍翅膀一一她的业务能力不容置疑。裴疏则冷笑,“要是你害得朕与皇后不能早日相见,我回宫就把你脱了扁毛炖汤喝。”

苏尔加转转眼睛,突然停顿,咻地从他肩上起飞。裴疏则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亮不起来了,这傻鹰的目标不是回程马车,而是朝同样往南走的某辆车俯冲过去,裴疏则顿觉遭了背叛,恼火道,“滚回来,我现在就炖了你信不信!”

母鹰身量窜得快,苏尔加早已成年,臂展一伸,俨然是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牲口了,裴疏则也怕她惊着行人,命人去追,那辆马车停下开门,车内主人迎着苏尔加,露出和裴疏则方才一模一样的惊喜表情,又在看清他之后眼皮一耷。裴疏则策马上前,和呼屠皆大眼瞪小眼。

不是冤家不聚头,大魏皇帝和北漠汗王同乘一辆马车,各自都没好气色,尤其是裴疏则,“你很闲啊,大过年跑到南边来,什么企图?”芳枝刚嫁去北漠那一阵,姜妤看裴疏则不顺眼,没少给他穿小鞋。呼屠皆呵了声,“我能有什么企图,你老婆拐走了我老婆,过年都不回家,还不兴我追来看看?”

裴疏则突然就明白了他迟迟没遇到姜妤的原因。自己从皇宫出来,告别了一块望妻石,在中途遇见另一块,深觉妻子太招人喜欢也是一种烦恼,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他的皇后真是造孽。两人结伴去到汴梁,推开房门时,姜妤正和芳枝玉成围在一处,坐在地龙烘暖的茵席上,掷骰子玩除红。

她运气不好,脸颊下巴都贴满纸条,正握了双手念念有词,一番祈祷抛出牙骰,定睛一瞧,顿时发出沮丧的声音。

玉成大笑,“哈哈哈快活三,这么衰的点也就你了,芳枝,给她贴条儿!”芳枝撕条沾水,啪往她额头上一贴,姜妤连输一早晨,恨得牙痒痒,“不行不行,再来一盘,我早起买的芙蓉酥都…”话没说完,门口传来重重一声咳嗽。

三个姑娘齐齐转头,玉成和芳枝刚往嘴里塞进一枚芙蓉酥,姜妤被额头上的纸条挡住眼,往上吹了口气,纸条飞起来,才看清门口来人,对上裴疏则幽怨的长眸。

被人抓住现行,三人在茵席上跪坐了一排,垂着脑袋听教训。呼屠皆折扇敲着手掌,挨个点过去,“一个皇后,一个公主,一个阏氏,躲在商户家里白日聚赌。”

玉成低声嘟哝,“赌芙蓉酥也叫赌么。”

“好意思说,你都比我上次见你胖一圈了!"北漠可汗痛心疾首,“玩的还是最不上排面的打猪窝!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芳枝不服气,“你少附庸风雅了,正经人才不会大冬天拈个折扇拽来拽去呢。”

呼屠皆顿时一噎,“我嫌热行不行,这说着你的事呢,别往我身上扯。”姜妤拽下最后一张纸条,掀起眼皮偷偷看裴疏则。裴疏则亦在看她,眉目风凉,满眼失望,“你不是在信中说,要赶着回家过年吗。”

姜妤也很心虚,只是芳枝南下途中被大雪耽搁了,前两日才赶到,她自然想带她在城中多玩几天。

不等她解释,裴疏则已然道,“算了。”

他像只被主人抛弃在雨中的幼犬,低低一叹,“我也是白来接你,你接着玩吧,爱玩几天玩几天,爱吃多少吃多少。”门扇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菘蓝云鹤束腰长袍衣角一晃,落寞背影消失在门口,姜妤眼皮子跳了跳,赶紧起身追上去,“疏则一一”裴疏则已经走到外间,故意放慢脚步,在门口停了一息,背后果然贴上来,双手搂住了他的腰。

姜妤仰头,下巴贴住他的肩胛,轻声哄他,“别生气了,我其实后面又写了信的,可能因为下雪没有及时送到,不能赖我。”裴疏则被她柔软一抱,早就熨帖地无以复加,依旧绷着唇角,转头垂目看她。

他伪装得太好,倒把姜妤吓一跳,小声辩解,“不是你说我想去哪就去哪,想何时回去就何时回去的吗,不过晚了几天,你就冲我摆脸色。”裴疏则气笑了,“妤儿的意思是说,我顶风冒雪过来看你,倒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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